“不过一样,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杏儿嘲讽道。
“你说什么?她们在哪里?”皇后一时反应迟钝。
“阴曹地府呀。”杏儿极不耐烦,转身出了门。
(三)
“宋娘也死了。”皇后悲痛欲绝,自晓得亲爹亲娘被害后,她就把宋娘当成自己的亲娘,宋娘也死了。
“是我害死了她,她那么疼我,护我……”皇后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一时万念俱灰。
又过了旬余,皇后在杏儿面前赔着小心,把手上、颈上、头上戴的珠宝全给了她,求她叫费真来,要见她一面。
俗话说,得人钱财,替人消灾,杏儿收下皇后的首饰, 寻了一个机会,给费真捎去口信。
“小姐莫要去,如今宫里人都远离皇后。”月儿拦着费真,说:“再说,皇后惯使手腕,小姐去,喷你一身毒汁,何苦呢?”
“她在冷宫,能翻什么浪?我多防着她便是。”费真不以为然,好奇心把她引到冷宫。
费真来到冷宫,进得屋来,偌大的房屋里,仅有皇后孤零零一人,皇后清瘦的脸上,不施粉黛,她姿态从容平静,脸含笑容,下拜叩首:“罪妾眼光浅陋,从前得罪费妃,请费妃海涵。”
(四)
“皇后娘娘快起,折杀臣妾了。” 费真向前两步,扶起董皇后。
“时光过得好快呀,我离开父母,嫁入孟家,已近四年了。”皇后拭拭眼角,微微地摇头,好似不忍回顾,说道:“费妃离家近一年了吧?”
费真站在那里,有一丝恍惚,过去咄咄逼人的皇后,少了崚角,竟有娇羞无力之态,令人动容。
“ 费妃”,见费妃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皇后叫道。
“皇后叫臣妾到此,不是来听你感叹的吧?”费真问道:“皇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恳请费娘娘,照看罪妾的两个孩儿,视他们为己出,罪妾死也瞑目了。”皇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皇后何出此言,你有两个孩子,等着你抚养,轻言生死,罪过罪过。”费真惊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