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是赶巧,皇上和费真刚刚出宫,太后叫海公公,请皇上用晚膳,谁知海公公到芙蓉殿一看,大门紧闭,叩门一问,婢女答,皇上已睡下。
(三)
可是,海公公见两皇子在花园里玩,时不时传出笑声。便回殿据实禀报,太后是聪明之人,知道有猫腻,她便亲自赶来,发现奴婢撒谎,谁也不知两人去了哪里?
“还有你,不是一直以贤能自居吗?”太后矛头转向费真,冷声说道:“皇上胡闹,你也胡闹,你女扮男装,偷摸着出宫,你的三从四德,丢爪哇国了?”
“母后,我们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皇上打断太后的话,说:“这是儿臣的主意,母后莫要生气了。”
费真跪在地上,说:“儿臣知罪,请太后惩罚。”
“惩罚,一句惩罚能掩盖,你的罪过。”太后指着费真说:“你明知道,皇帝年轻,坐上帝位,暗地里有多少大臣不服,就是在这宫里,有禁卫军保护,还有人想要他消失。”
“在宫外,没人保护,你让皇帝涉险,是何居心?”太后的话咄咄逼人。
“母后,微服私访是朕的主意,她只不过是朕的随从。”皇上打断太后的话,说:“再说,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太后说道:“我的弟弟,皇帝你的舅舅后唐庄宗皇帝,寻常无事,天天带着刘爱妃出宫游玩,被人暗算,中流箭而亡,这事才过10余年。”
(四)
太后说完,抚着胸口,很是伤痛,“皇儿呀,你是孟家的命脉,你要有什么不测?这天下就是别家的了。”
“望母后恕罪,儿臣今后不敢了。”皇上说道。
“费妃,原以为,你是后宫中最能干的。”太后又道:“把后宫诸事托付给你,哀家可以颐养天年了,谁知你这么莽撞无知,交给你,哀家不放心,哎。”
“母后,您老身体痊愈了,由你主持后宫,更稳妥。”皇上向费真使一个眼色,他知道太后小题大做,不过是想要,主持后宫的权杖。
“臣妾操持宫务,一向是兢兢业业。”费真不愿退让,申诉道:“太后生病的二十余日,后宫未生风波,井然有序……”
“就这样,这是朕的旨意。”皇上不容费真说完,道:“天色太晚,儿臣送母后回宫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