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太妃娘娘一直待在芙蓉殿,等到晚上,皇上回宫,好与皇上一起,去太后宫里接孟深。
(三)
皇上让费真同去,并让常公公通知后宫妃嫔,及宫内各司管事,到太后殿里,听旨。
三人进了福庆殿,殿里火烛不明,鸦雀无声,太后借口头疾复发,躺在床上,不理皇上。
皇上令奴才点燃火烛,三人同进了内室,太后侧身向里,背对着他们。
“母后万福金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三人跪下,行礼后,皇上问道:“母后,太医有无来诊治?”
良久没有回应,皇上示意费真和太妃退下,他上前坐在床沿,用手去摸太后的额头。
“母后,您总归说一句话。”皇上又道。
“你眼里哪有母后?只有那小贱人。”太后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
“母后辛苦养大儿臣,儿臣铭刻于心,”皇上站起来,扶太后下床,说:“可是,儿臣不仅是母后的儿子,还是一国之君,儿臣不仅要侍奉好母后,还要治理好国家。”
“老话说,一室不治,何以治天下?”皇上又道:“后宫内斗,影响国之根本呀!”
“这是哀家要斗吗?这是费妃挑事。”太后辩道。
“母后,平心而论,赵太妃的孩子,养得好好的,为何你要夺来自己养?”皇上说道。
“哀家帮她养,何错之有?”太后说。
“母后,太妃生性忠厚,阿娇被她养得好好的,再说,若是儿臣小时候,放在别人那里寄养,母后会乐意吗?”皇上说。
“母后,您老已年过半百,早应颐养天年,莫要为这些杂事羁绊住,失去了生活的情趣。”皇上又道。
“皇帝是嫌弃母后老了,给你添乱了?”太后突然泄了气,说道。
“哪里话?儿臣是心痛母后,偌大的年岁,仍在为儿臣操持后宫,令儿臣有违孝道。”皇上跪下,给太后磕了一个响头,说:“母后若放下宫中杂物,多出去走走,看看,儿臣让禁卫军护着你,岂不更好?”
“这是费妃给皇帝出的主意吧?”太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