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真突觉不妥,甩开他的手,说:“我俩还是等等,过一会,回转找孟哥哥他们。”
(三)
“费公子,他们杀的是你,你跑了,你的朋友们方会安然无恙。”文明劝道:“你听,那边的喊声小了很多,再说,你没武功,箭术也很烂,你过去帮不上忙,反而招祸。”
费真略微一想,恍然大悟,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黑衣人频频要杀她,是对方认错了人,还是真的针对自己?
如若认错人,她这一跑,皇上便安全了,若真的针对自己,也应该赶快逃出险地。
于是,她毅然跟着文明爬大西岭,山上越来越冷,刚才一通急走,身上出了汗,湿了内衣,经风一吹,冷得她牙齿打颤。
“不知费公子年岁几何?”文明在前领路,不知费真冷得不行。
“十,十八,”费真的话音发着抖。
“费公子嘴唇紫乌,可是发冷?”文明转身一看,问道。
“越来越冷”,费真哆嗦着。
文明脱下外套,递给费真说:“费兄快穿上,这山上,本就呼吸不畅,如若感冒,会要人命的。”
“不可,文公子,你这样,若犯病,倒叫我心难安。”费真双手一推,拒绝道。
“我常在这山里走动,早已习惯了这气候,不会犯病的,费兄放心。”文明把衣服往费真怀里一塞,说:“若兄不弃,小弟今年十七,可否认下我这个弟弟,咱们歃血为盟,永世交好,可否?”
(四)
“愚兄也有此意”,费真坦然道:“只是这山上……”
“这个不难,待我们越过此山,逃过追杀,再烧香结拜,可好?”文明说道。
“甚好,文弟思虑周全,愚兄佩服。”费真回答道。
此时,费真方才爽快地穿上文明的外衫,因怕若过度推让,引起文明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