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之识紧跟在她身后,原来,他们下午就到了官寨外,先前,他们一路向放牧的藏民打听,没有费真的消息,傍晚时,他们寻了一户藏家寄宿,原是想,若打探不到消息,明日就去别的地方寻找。
恰好,藏家的男主是土司的家奴,土司仁慈,家奴成家后,便可在外修房独居,所以他告诉费之识,土司家来了两拨客人,一拨是两位公子,一拨是做生意的。
费之识让费加和徐敢留下,听候消息,他一人夜探土司寨,进入寨子不久,他便发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在找什么,他艺高人胆大,撇下黑衣人,挨个房间寻找,找到费真住的小院,见正屋里,有人声,他附耳一听,只听见有人在小声嗫嚅:“费兄,你不能死,你若死了,小弟定不会独活于世。”
“说好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费兄你不能死呀,我要你活着。”话声拖着哭腔,听起来很是伤感。
(三)
“费兄,是不是真儿啊?”费之识心想:“是了,她出来打猎,定会女扮男装。”
这样一想,他悄悄推开房门,闪身进了屋,屋里烛火虽旺,一来文明过于悲痛,二来费之识轻功精绝,一晃眼的工夫,他便躲在了床幔后的暗影里,透过轻薄的幔帐,费之识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见女儿额头上敷着白巾,闻着满屋的酒香,他知晓女儿在发烧,心疼不已。
他尚未想好,下一步怎么办,黎四却闯了进来,要杀害守护女儿的公子,他出手相救,便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一到桑加罗的议事厅,费之识倒地就拜:“在下谢过,土司大人的救命之恩。”
“此话怎讲?”土司傲娇地问道。
“小人的公子,得蒙大人相救,小生铭刻于心。”费之识再拜道。
“大侠,此言差矣,我救的明明是一位小姐,怎成了你的公子?”土司冷笑道。
“正是小女,小女性情不羁,常着男装,游历四方,不想这次遇险,大人不顾安危,倾囊相助,相救之恩,此生无以为报,若有什么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小人将粉身碎骨,报答土司大人的恩情。”费之识说道。
“大侠姓费?”土司问。
“是,绝无虚言。”费之识答。
“费大侠,快请起。”桑加罗向前,扶起费之识,说:“来人,上奶茶。”
(四)
“不好了,土司大人,馆舍着火了。”在厅外的女奴央宗,慌张地跑进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