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无须多礼,哀家叫你来,就是亲家聊聊家常, 哀家记得,赵相任西川副使的时候,我们两家可是荣辱与共,肝胆相照,”太后把李氏拉回身边的椅子上坐定。
说道:“你看现在,一道宫墙,挡住了我们姐妹的情谊。”
(三)
“你的女儿是我的儿媳,给我又添了皇孙,咱俩的情义又深了一层。”太后继续道:“皇上是多情种子,前皇后去了,心里哀痛,两年来,尚未立后,如今,他想通了,哀家想这后位,赵妃能胜任。”
“只是这立后之事,哀家说了也不算,这前朝官员各有心思,你回家把哀家的心意,告诉赵相,让他心里有底。”太后说道。
“臣妇谢太后娘娘栽培,定不负所托。”李氏感激涕零,回家后,把太后之言一五一十地,转达给自己的相公,当朝宰相赵季良。
三日后,朝堂上又掀起一轮新的口水战,明显地,立赵妃为后的,远远大于他人。
只有锦城尹韦诚出列为费真说话,他说:“要讲贤明淑德。费氏无人出其右,当初舍命救皇上是其一,其二,斩杀张业,挽国难于危急之中,其三,抚养皇子,尽心竭力。此等贤能淑德,众臣工莫要忘了。”
“费妃的根基尚浅,虽睿智超人,未必能辅佐圣上,成就千秋大业。”监察御史陈凯说道。
“罢了,罢了,此事先搁置吧,为了朕的皇后,误了许多正事,明年春的农事,还有科举,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皇上转变话题,想结束争论。
“皇上,此言差矣,皇后也是国之根本,古人道后未立,众人窥之,也能动摇根基呀!”陈凯反驳道。
“陈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久争不下,又不能让朕,抓阄吧?各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就上奏言之,国家大事尚有很多,需要及时处理的。”皇上沉下脸道:“要是爱卿家里缺粮一日,那你家的根基也会动摇。”
赵季良位居左首,为了避嫌,一直没有说话,见皇上无意立自己的女儿为后,心下了然,赶紧把话题引到朝政上来,说:“微臣有奏”。
“何事上奏?”皇上问。
“微臣上奏之事,乃明年春,开科取士之事。”赵季良答……
忙完政事,赵季良默默地走在路上,心想:“太后一厢情愿,害得我去,串通相好的大臣,在朝堂上失了颜面。皇上羽翼丰满了,能独当一面,勿需我等顾命大臣相助了,这如何是好?”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