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难得糊涂,你是难得清醒,这样也好,免得给别人口实。”皇上道。
(五)
这一段时间,皇上明显感觉到,两位姓赵的顾命大臣,对他有一种明显的疏离,没有了君臣之间的肝胆相照。
“朕有一种感觉,他们似乎对朕越来越不满,却不明言,有一种看笑话的感觉。”皇上心事重重,对费真说道。
“皇上,赵季良和赵延隐都是武将出身,过去皇上对他们言听计从,如今皇上,要科考起士,又广纳贤才,培植自己的亲信,他们的失落,可以理解。”
“他们手里都有兵权,朕就怕他们成为第二个李仁罕。”皇上道。
“这个顾虑不得不防,皇上,不能操之过急,像以前一样,用怀柔政策,慢慢剥夺他们的兵权。”费真道。
“此乃上策”,皇上双眉紧皱:“权力的制衡,总比表面上的忠诚,要稳妥得多,父皇给我的六位顾命大臣,个个恃功而骄,朕得一个一个铲除。”
“皇上英明,这宫里还有一个主,也是烫手的山芋。”费真突然想到,李仁罕死后,他的女儿李妃在宫中潜水,自从那次李妃给皇上下迷药,皇上将计就计,让小六子顶替他,与之苟且。
后来,她时不时,在皇上回宫的路上,巧遇皇上,说一些体己的话,或者给皇上做新衣,送糕点。皇上总对她冷若冰霜,把她送的东西,全都想赐给下人,李妃热脸贴冷屁股,把心里的怨气,都转向费真,寻思怎样把费真弄垮,不料自家家里出了事,只有龟缩着,不敢妄动。
费真突然想起,李妃父亲死了,全家被斩,她待在宫里,若哪日发了疯,伤了皇上,贻害甚大。
“让她去感业寺”,皇上说道。
“放她出去,岂不是放虎归山?”费真摇摇头,道:“若有宵小之徒,找到她,谋划不轨,到时,皇上鞭长莫及,不如将她留在宫中,让她迁入冷宫,将窗户封死,派禁卫军日夜守候。”
“不如给她一杯毒酒,”皇上道。
“孟哥哥,”费真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说:“真儿希望,孟哥哥这双手,若要沾血,必定是该死之人的血,李妃罪不至死,你就让她在冷宫,或者去辛者库,了此余生,可好?”
“快起来,真儿。”皇上把她拉起来,说道:“朕记住了,朕的双手只能沾奸佞小人,贪赃枉法,误国害民之人的血。”
“谢谢孟哥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