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太后的侍女容儿,服侍在太后的身侧。
“这一股妖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听说宫里人,许多被传染了?”太后吃过,葛太医开的药,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起身坐在床头,与费真摆谈起来。
“是哟,太反常,臣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三月下雪的。”费真应道。
“哀家从小在北地长大,三四月飘雪是常有的事,只是在蜀地,哀家待了二十余年,也是第一次,大冬天不下雪,三月却下大雪,是老天发怒啦,下雪以示惩戒。”
“母后,莫要多心,老子说雷霆或雨露,都是自然现象,不是老天的惩罚。”费真辩道。
(三)
“你是用这些言辞,去蛊惑皇上的吧?”太后不满道。
“母后,您莫要生气,您还生着病呢。”费真劝道:“您老想想,那唐太宗,何等英明,他治理国家时,不是也有天灾人祸吗?不能因为有天灾人祸,就说皇帝德行不配位,没有的事。”
“你这样巧言令色,黑白颠倒,哀家当初答应皇上娶你,是哀家这一生做的,最后悔的事。”
“太后娘娘,您要打要骂,儿臣绝无怨言,千万莫要生气。”费真慌忙跪下,为息太后之怒,忍气吞声地应道。
“你还是走吧,你在哀家跟前,哀家就生气。”
“侍奉太后,是儿媳的职责。”费真跪在地上说。
“你是想把哀家气死?”
“那好,儿臣在外候着,太后要静心养病。”费真拗不过太后,退到厅里坐下。
“太后,还是躺下吧,太医说,这种病就是要多睡觉。”屋里的容儿说。
“唉,想哀家病了,一位贴心的人,也未在身边,来的人,把哀家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