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飞蝶绕,乱红堆翠,风情告君知。
她听见大儿子的呼喊,不为所动,这两日她也想通了,自己爱的人,是皇上,一国之君,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一人,既然如此,何不洒脱一点,他在与不在,自己仍在这里,远远看着他就好,何必惹他厌烦。
(三)
久等费真未来,皇上带着皇子进了屋,他见费真坐在案前,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写着字,便示意奶妈把皇子带走。
“真儿”,皇上走到费真跟前,轻声唤道。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费真放下笔,一边起身行礼,一边疏离地说道。
“真儿,你真的在怪朕?”皇上上前,用手去拉费真的手。
费真往后一退,躲开皇上的手,说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想让皇上,夹在母后和臣妾之间左右为难。”
“原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懂朕,却……”皇上悲凉地说道。
“太后娘娘不许皇上与臣妾亲近,所以病在膏肓,皇上还是莫来我这里,免得让太后娘娘知道了,病情加重。”
“朕那日训你,是做给母后看的,真儿,你真生气了?”皇上问。
“臣妾不敢”,费真垂着头,泪水慢慢滴着:“臣妾想,太后是皇上的娘亲,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太后一直不喜臣妾,让皇上夹在中间好生为难,这些都是臣妾的罪过。”
“不许哭了”,皇上一把抱过费真,说道:“唯有你体谅朕,真儿,朕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不要,朕只要你。”
“皇上这些时日,还是顺着太后的意吧,等太后的病好了,再来不迟。”费真抬起泪眼劝道。
“朕听真儿的话,今晚来都来了,不走了。”
(四)
两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商量着在太后面前如何演戏,一夜云雨,忽略不提。
太后成功挑起,皇上对费真的不满,终于出了一口闷气,只是要除掉费真,还须火上浇油,给费真加何罪好呢?私通外男,皇上不会相信;虐待皇子,不可能……
“对了,收拾费真,为何不在她父母身上下手?”太后白日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便思虑起除掉费真的绝佳法子。
“费真是孝女,只需如此这般……”太后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