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既如此,陈二哥,你听里面饮得正欢,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不如,你随我来,吃点东西,缓解旅途劳累。”刘夫人劝道。
“无妨,我在此处等等即可,以防误了大事。”陈二一口回绝,其实,与他来的共有三人,余下的两人躲在暗处,因为他们知道,汤锅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摸不准,他是否听谭大当家的,若是他发怒,把陈二扣下交与对方,其余二人可逃回寨报信,免得三人都折在这里。
汤锅当日得意忘形,人情得了,钱收了,好事尽占,只是他疏忽了一点,所有的土匪都跑到议事厅、厨房里来大吃大喝,寨门虚设,一伙穿夜行服的人,悄悄潜了进来。
来人黑巾敷面,上三丈高的围墙,只需双脚轻轻一点,便悄无声息地跃上墙头,再轻轻一纵,如树叶落地,飘然无声。
20余人,顺着寨内的田埂土道,鱼贯而去,他们朝着灯火阑珊处潜去,或者上屋踏瓦,或者倚墙蛇行,隐身在黑暗处。
“嘘”,领头的示意大家莫动,他发现议事厅外站着三人,右侧一排长房的黑暗处,有两个人蹲在那里。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领头的左手一挥,让瓦面的人,从东西北三面,把议事厅围住。
而他则与另外三人,躲在南面的大木桩后。
厅里面,众人吃好喝足,夜已三更,汤锅叫三当家安排客人休息,三当家康明说床铺有限,让大家挤挤,他把诸人,安置在左旁的11间屋里。
费真四人进了一间屋,申姑姑告诉他们,说屋厅有人埋伏,让大家注意。
(二)
“累了一天,你们歇一会。”费之识说道:“我来巡逻”。
说罢,他走出门,抬眼一扫,见屋顶的阴暗处,有十余人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寨里的人没有如此高的功夫,难道是别的?”费之识心里一紧,今晚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移步到排房前,一间一间地敲门,让他们轮换休息,徐敢听师父的话外之音,亦踱出房门,与师父一道巡逻。
再说,站在厅外的骆夫人和刘夫人,见宴席马上要散,而陈二又不肯交出书信,情急之下,只有硬抢,她俩一左一右,用肩膀把陈二撞倒在地,扑上去按住他。
陈二被他两人的突袭吓了一跳,马上回过神来,右拳一抡,打在骆夫人的脸上,左拳一挥,打在刘夫人的左肩上,两人吃痛松手,蹲在暗处的两人,上前来,把骆夫人和刘夫人控制住,拖到他们先前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