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高手在外窥伺。”
“真,真是韩垂钧吗?”
想着传闻之中那人的凶残,空顶老僧都觉有些心惊肉跳。
“好,很好……”
路云清的脸色渐渐阴沉:
“老夫一避再避,他却如此咄咄逼人,窥我隐秘,既然如此……”
空顶老僧心神发颤:“那可是韩垂钧,他的背后还有神兵谷……”
“韩垂钧又如何?”
路云清踱着步,蓦然回首,神情肃杀:
“他若不死,‘千婴宴就休想办成!”
“这……”
空顶老僧有些犹豫。
路云清却缓缓闭上眼:
“武功高又如何,血肉之躯,该死还得死!至于神兵谷……鞭长莫及,怕个什么?”
“那?”
空顶老僧皱着的眉头舒展:
“那,老僧该如何?”
路云清的呼吸悠长,却让空顶老僧都觉身子发冷:
“我府上,有一神兵谷的弟子,之后将她抓来……”
……
……
“这伤势……”
雨夜中,黑衣人横尸街头,韩垂钧缓步转圈,摸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喃喃自语:
“白猿锤击?似乎不对……”
韩垂钧似是有些发现,他仔细翻看着死尸身上的伤势,啧啧称奇:
“这,可真像是老夫下的手……”
兵道斗杀锤!
打法第一式,兵击!
咔嚓!
夜幕之中,有惊雷炸响。
“那年九死了多久来着?似乎,才几个月?”
斗笠下,似有鬼火闪烁,继而,风雨中响起夜枭似的怪异笑声。
“好啊,好!”
长街上,似有狂风骤起,吹散雨幕。
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韩垂钧眼神冰冷,不知喜怒。
“不会真有人以为是老夫杀的吧?”
伸手摘下头上的斗笠,夜雨中,鬼脸面具上泛起冰冷的光芒,韩垂钧苦
恼的喃喃自语:
“那他们,不是会想着对付老夫?”
“会不会呼朋唤友?”
“会不会设下埋伏?”
“会不会抓方云秀来威胁我?”
“会不会……”
砰!
似有雷落长街,韩垂钧的身影犹如鬼魅般消失,直扑向夜雨之中,灯火已黯的千眼菩萨庙:
“想杀老夫的,都得死!”
……
……
天光刚亮,小雨未停。
“呼!”
“吸!”
小院中,黎渊赤着手脚,感受着风雨。
淅沥沥的小雨,绵且密,随风一吹,浑身就湿透了,短裤长发,皆湿。
啪!
突然,黎渊的右肩一抖,那一片落下的雨水,竟好似撞上了无形的气墙,爆碎成水雾。
啪!
借着,黎渊的左肩也是一抖,一片雨水随之爆碎。
右肩、左肩、手肘、脖颈、后辈、大腿、脚面……
爆豆子一样的清脆炸响,接连起伏,连成并不紧密的一片,而远远看去,黎渊几乎被水雾笼罩了。
“呼!”
没一会儿,水雾散去,黎渊的脸色微微发白,好像是失血过多,但他的眼神却是很亮。
“气血大循环对于内劲武者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提着锤回到屋檐下,黎渊仍在回味着内劲爆发的感觉。
养出的那一缕内劲,是随着血气搬运而动,也只能在血气覆盖之地爆发。
他已成气血大循环,内劲可以随着血气,从除却头之外的任何地方爆发出来!
但若是小循环,那就只有四肢与腰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