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剑崖之上,四人相继醒转过来,先是互相寒暄几句,接着便展开阵势。
宗信禅师站在对面中间,赤须道长居左,余老怪居右。
宗信禅师唱了诺,道声:“赵小友请”。
赵鹤年也不客气,一掌拍向正中宗信禅师,宗信禅师起手招架,袈裟翻飞,赤须道长二人从旁协助。
赵鹤年依仗御风法,左右飘忽。宗信禅师与赤须道长虽尽全力,但并未下得死手,处处留有余地,余老怪纵使想报一掌之仇,一时半会也休想做到。
赵鹤年如风中飘絮一般,全不着力,虽然处在下风,但在三人攻击之下,并未陷入困境。
心神内注,感应经脉气机流转,手中招式随意变化,也不再拘泥掌法,或掌,或拳,或点,或劈,全凭临机应对。
正所谓:不明而明,不神而神。
赵鹤年忽觉丹田百汇之中齐齐震动,真气自下丹田至闾尾,经夹脊、玉枕入泥丸,“轰隆”一声大响,如长河决堤,又如银河坠落。赵鹤年只觉胸腹之中吞入一坨圆滚滚的冰珠,圆圆润润,清清凉凉,冰珠忽的下坠,直落下丹田之中,激起真气如潮。
犹如洪涛巨浪,又如天崩地裂。下丹田之中如鸿蒙初辟一般,竟然分化阴阳二气。
“合则天地居两端,散则两两相冲”。
“阳则燥而升腾,阴则静而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