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乃是见自性之光。他救我性命,接引入道,即使终身侍奉又有何妨。”
张硕闻言,只是眉头微皱,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得说道:“那位先生恐怕自家都未探明路途,又怎敢收师兄入门。”
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寻常内门弟子收纳徒弟。门中也往往有内门前辈害怕来生无人接引,于是在门中收得几个徒弟,以期徒弟日后得道,能够接引入道。此事门中也甚为常见。毕竟内门弟子也需有人教导,门中不仅认可,还有恩赏赐下。
他自然把赵鹤年认作此类,毕竟真传弟子可是稀罕得紧。首座在位数百载,也不过九个名额,其地位可想而知。
吴可道自然不认可他的话。笑道:“世人都觉得神仙背负五彩,佛陀丈六金身,他们才有伟力可以解救世人。却不知道人心底的幽暗神佛难度,只有众生度尽众生。既然如此,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位先驱者,这与境界又有何关系?俗世师父若是权贵,弟子门人或可借助关系。莫非我辈修行也能如此么?那么怎么不见真仙飞升时左右两臂下攀附旁人呢?”
张硕此时也被言语有所打动,只是若是放在自家身上,恐怕不能如他那般坚定。只是这都是别人家的事,与自己又有何干。
于是放下心情,拱手说道:“师兄大义,我不及也。不知师兄如何称呼,望能日后多听训诫。”
吴可道请他在亭中坐下。笑道:“我名吴可道,师弟若肯时常光降,为兄也是欣喜不已。只是山中无有他物,不能用来款待师弟。”
张硕笑道:“些许小事,何足为意。”
二人便在亭中讨论,一时也是宾主尽欢。二人正说的欢乐间,忽然天中一道五色光华落在亭中,光华散去,露出其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