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青霜得了藏灵剑匣养育灵气,此时一旦放出,真如寒潭月影。光闪闪,寒气逼人;亮晶晶,冷影摄神。双剑灵光闪烁,直削韩诚项上。韩诚忙抖金红太极袍,腾起一阵金红灵云托起双剑。
赵鹤年手捏印诀,震动剑身,双剑轰鸣作响,发出细碎雷芒,忽地双剑一合,跃空而起,化作数丈剑芒,往下一劈。
韩诚见势不好,忙捏千山印,只见一座山岳拔地而起,丝丝黄芒聚拢而来,山岳与剑芒交击,淅沥沥如大厦将倾,哗啦啦如江河决堤,一声巨响,山岳崩开,剑芒消散。
赵鹤年见此,眼神一厉,御使双剑迎头劈去。韩诚着慌,忙捏白云印化光而走。
赵鹤年见他败走,也不追赶。又见沈行川、石进、陆香砚三人战在一起,虽然战得十分火热,但也一时难分胜负。便收起双剑,腾起神光,往上而行。
后面韩诚见此,哪里肯休,忙喝道:“赵师弟,胜负未分,何必着忙”。取出一块菱形火晶,掌在手心,火晶漂浮其上。他张口喷出一口真气,火晶顿时通红一片,忽的涌现金光火焰,齐往赵鹤年涌来。
赵鹤年一声嗤笑道:“此火岂能伤我”。他将顶上五德宝轮升起,足下施展火遁之术,行走其中,分毫无伤。
韩诚见他轻视,心中大怒,一抛火晶,悬浮于空,自己则是手仗火元剑,杀将进来,赵鹤年只用风雷鞭招架。
此场比斗只是同门竞技,并非仇敌厮杀,时时需得计较分寸,因此许多手段未能用出。
韩诚火元剑引动火力,一招一式自带金光红焰,当真是赤浪滚滚,烈火熊熊。赵鹤年汇合三气,兼修五行,自然毫不惧怕。
两人拼斗数合,忽的两人身旁火焰一阵翻滚,赤焰聚起,在空拢合,四面形成金红晶墙,将二人罩在其中。
赵鹤年心知不好,忙用双剑疾刺,只听叮当两声,双剑倒退而回,不由略微惊讶,他这两柄法剑摧山裂石不在话下,竟被这面晶墙挡回,岂不奇怪。
他正待再试,却听韩诚笑道:“这枚火炎晶石乃是我焰光峰有名法宝,莫看它只是上品灵器,皆因它经历数代真传之手都不能用心祭炼的缘故,其材质坚固异常,金石难伤,如今落于我手,重新洗练,莫说你这法剑也是上品灵器,即使寻常法宝也是不能奈何。只有我二人决出胜负,方可破开此物。”
赵鹤年笑道:“这样说来,韩师弟是想你我在此一决胜负?”
韩诚冷笑道:“正是。你我虽是同入宗门,但我年长于你,你素日目无高下,不分尊卑,素有冒犯,藐视于我。你既有此傲气,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也让你知道这世间本有差别的道理。”
他本是世家出身,虽非嫡脉,但是天资过人,备受荣宠,甚至压得嫡脉兄长韩严抬不起头来。如今更是位列真传,哪里受得了这凡俗出身无根无系的赵鹤年的冷言冷语。暗道:“今日不给他个教训,日后哪里晓得退避。”
韩诚将袖一展,一根十字乌木桩落将出来,桩上有四根铜环,按上下左右排布,对应人体头颅四肢。他将桩祭起,一阵黑雾腾出,四个铜环脱下木桩直往赵鹤年落来。
赵鹤年见势不好,连忙跃步飞腾。韩诚冷冷一笑,说道:“且让你知道我这镇魂桩的厉害,教你知道什么是世家底蕴。”他手掐印诀,乌木黑气连绵不绝,不一时,墙内四处皆被弥漫充塞。
赵鹤年身避铜环,腾挪其中,不一时身重体沉,渐渐慢了下来,他连忙取出一颗宝珠,往空一抛,一阵白光闪过,直往韩诚砸来。
韩诚身着金红太极袍,将珠托起。白光散去,忙将四只铜环往赵鹤年身上一落,铜环就将他头颅四肢缚住。韩诚见状大喜,将十字乌木桩往下一落,四只铜环附着其上,赵鹤年即被定住魂魄,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呆愣愣立在当空。
韩诚撤了晶墙,众人朝过看来,只见赵鹤年已被擒住,不由暗叹韩诚手段。沈行川更是讷讷无语。陆香砚见他愣神,一剑劈来,石进忙用分光轮格开。
石进见沈行川失神,喝道:“师弟凝神”。沈行川闻声惊觉,虽然心中郁闷,也只得勉力来战。
韩诚捉了赵鹤年,心下大爽。取出一只人袋,将赵鹤年收了。见无人前来搅扰,飞身往上掠去。沈行川有心阻拦,奈何又被陆香砚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