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主道:“真传所言固是有理,只是那鼎元子勤修功德,广施医药,在这四平府极有声望,还望真传明察。”
赵鹤年道:“你且不必担心,我也只是猜测,在此与你几人分说,其中内情如何,此时定论为时尚早。”
徐观主紧皱双眉,默然不语。他执掌四平府道观四十余载,与那鼎元老道时有往来,那老道又时常赠他丹药,可以说是相交笃厚。
赵鹤年也看出他脸色不好,摇头道:“你我道人,要知世事洞明,莫以喜怒论事。纵你与他有些交情,也要明白以何事为重。”
他说此话语气轻缓,落在徐老道耳里却响如炸雷。他在此地执掌四十余载,享受官禄供奉,虽说还是道家做派,心中已有名利之念。莫看赵鹤年言语虽轻,但他一句话便可决自己生死。若是那鼎元子果然有古怪,他也要受此牵连。
吓的他冷汗涔涔,连忙丢了藜杖,趴伏于地,乞罪道:“弟子言语有失,行止怠慢,还望真传恕罪。”
赵鹤年也不见怪,说道:“徐观主请起。俗话说,道化贤良佛化愚。那鼎元子讲经说法虽非恶行,但也并不值得你我说道。若是他行恶事,那些所谓德行都是伪饰,他与你的人情也是虚假,你也莫要有所负累。”
徐观主连忙爬起身来,口中诺诺连声道:“谨听真传教诲。”
赵鹤年道:“稍后你且向那鼎元子下一封请帖,请他来至观中,务必拖他半日。我与几位道友到他观中查探,但凡有所发现,立时把他擒拿。”
徐观主道:“老道即刻去办。”说罢,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