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忙将身往遮星伞底下一钻,那宝伞在空转了两转,便消失不见了。
鼎元老道以为赵鹤年就此逃跑,心中不由高兴,忙要前去收取宝炉。他将瓷盏真露倾出,化为滂沱大雨,直往烈火压去,不过多时,烈火渐渐压下。
他忙踏步上前,也不畏惧毒火烈焰,手中附着灵气,便往宝炉罩去。
正在此时,忽听背后有异,急转头,却见两道紫青光华斩来,急忙伸手去捉,那两道光华如同两条游鱼,在掌中一滑,从旁溜过。
鼎元老道转过身来,才知那宝伞不仅有遮护的本领,更有藏身的妙用。心中不由有些低沉,这小辈一身法宝神通实在难缠,自己初成金丹,到底不能拿住。
轻叹了一口气,便生抽身之念。伸手一拂,就将瓷盏收回手中。
他看了一眼道观,叹道:“徒弟,你也莫要怪为师心狠。”
“师父,徒弟今日弃此基业,他日再为祖师重塑金身,望你在天之灵,莫要责怪徒弟。”
赵鹤年听他此语,暗道:“不好,这老道怕是要逃跑。”
他忙施法力,又将宝炉催起烈焰,条条金焰,道道赤浪,更比先前猛烈三分。
那老道把脚一跺,避开烈焰,一道云光从脚底升起,托起他袅袅升空。不舍的看了一眼道观,便要遁空而走。
赵鹤年只能无奈的看着老道离开。忽然,天中风云俳动,丝丝凉风吹拂。这风来得蹊跷,正是:
飒飒风响,簌簌枝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