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炼成五气法轮之后,再没有吸收五行精气的缘故,随着他的境界提升,这门神通更是相形见绌。
眼见五气法轮渐渐不支,他忙将五色神光放出。他自炼成大五行灭绝神光之后,从不敢轻易施展,盖因这道神通太过霸道,若是一个不好,恐怕难留生机。
他此时也只敢将五色神光逆炼五行的法门用出。只见他周身荡漾五彩,五色神光紧紧围绕周身,仿佛一条云气彩纱掩护,万千金刃却总也不能及身,遇着五色神光便就返本归源,化作丝丝金行精气四散开来。
赵鹤年见着散逸的金行真气不由眼前一亮,他总不肯花费时日去采集五行精气,此时见着五行精气连忙施法收摄。
谷东青见自己万刃符阵无法伤敌,又见自己辛苦积攒的符篆精气俱被绞散逸失,也是颇为心疼。不知此会过后,自己又要花费多少时日去采摄精气,不由心中又急又恼,可是又不甘心就此收回。
法台上,金溪尊者冥思苦想,却也看不出赵鹤年这门神通来处,于是向青宣尊者问道:“青宣道友,不知你这徒弟用的什么神通,似乎颇为克制五行法术?”
诸位尊者也是都不认得,虽然天荡峰的《五行生元功》也是抟炼五行的法门,但是却不能逆炼五行。只是不知这法门是天荡峰祖师传下,亦或是另有来历,众人却是不得而知了。
青宣尊者也是初见赵鹤年运用神光,并不认得是何功法,不过也知道自己这徒弟有大气运,身兼别派传承。不过观这法门也是堂堂正正,恢弘大气,似乎并不弱于天荡峰法门。也是微微摇头道:“贫道也不识得,或许是他另有机缘。”
又是微微叹道:“说来也是惭愧,贫道自收小徒入门,又因功行缘故,疏于教导。好在他天性纯良,修行勤勉,竟有如此一番际遇,真是造化使然,人力难及。”
众位尊者不由感叹,他们平日为觅佳徒,四处寻觅有缘,即使收徒入门,也要倾力培育,玉液熬炼筋骨,丹药化育灵气,又有洗灵、灌顶等等密法才有几分气象。不想这青宣尊者只是收徒入门,如此不管不问,也是人中翘楚,真是滋味难言。只得叹道:“道友好福气。”
“不好……”,青宣尊者身后涵名忽然一声惊呼。诸位尊者抬眼看去,只见谷东青浑身气势勃发,丹田真气鼓动,将万刃符阵全力催动,道道金刃光彩夺目,照耀周围一片金光,带起空气发出呼呼声响。
万千金刃一下将赵鹤年淹没其中。方才各派弟子见他二人比斗声势浩大,早已离的远远的,此刻周围也是空了一大片。
众人也不由目中骇然,也不由将自己与赵鹤年对比,心中也有隐隐后怕。
金光晃得台上各派眼前发黑,只有台上各派尊者、真人眼光却是瞬也不瞬。青宣尊者更是神色不变。涵名偷偷向师尊瞟了一眼,见师尊神情只是一片淡然。忙向斗武台上看去,金光消散,赵鹤年浑身被一片五色霞光罩住,竟然分毫无损。
一旁各派弟子此时都是相顾惊异,他们料想被这万千金刃袭来,自己也难以脱身,不想竟然这般云淡风轻。
谷东青神色疾变,方才心中激荡,暗道:符阵全力一击,不死也要重伤。面上还微微泛红,此时早已惨白一片。
他心中微微发怵,只道此场比斗已无胜算,只是他乃玄宗真传,到底难以开口认输,虽然符阵威能已失,但是自己手中仍有符篆可以对敌。施法收了符阵,便要取出符篆出来。
赵鹤年却是不想再磨蹭下去了,虽然他并无多少胜负之念,但是此战精华已尽,量他也拿不出什么手段。他右手一挥,周身五色神光分出一道,直往谷东青袭来。
谷东青眼见一道五色彩光疾如飞矢,直射面门,他忙抖法衣遮挡。那彩光如同游鱼一般,往进一窜,围着谷东青脖子绕动。
谷东青吓得面无血色,若这乃是与敌对阵,此刻已是身死道消了。口中轻叹一声,微微俯身拱手道:“道友手段高明,在下认输。”
赵鹤年右手轻挥,那道彩光如游鱼窜回,显得灵动异常。也拱手回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