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了过去,将旗杆拎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旗杆,发现上面刻满了奇特的纹路,虽说那伦是一个医师,可布诺却是神境之中的最强阵师,长期生活在海棠的那伦自然也对阵印不感到陌生。
“兵器之上镌刻阵印……能做到这一点,起码也得是法兵了吧?”那伦微微有些惊叹,法兵可是领主级别的强者都不见得能搞到的东西,至少飞鹰领的领主手中的长剑也只是巅峰灵兵,堪堪触碰到法则的程度,然而这个人族少年出手就是法兵,他的身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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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自己而言,杀了谁,被谁杀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伦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如果能把这样的好东西交给芙蕾雅大人,说不定卡欧等人未来的生活会更有保障,他已经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只希望芙蕾雅大人能按照之前的约定,许诺卡欧,波璐娜,妮莎未来。
对了,这能变化成墨玄枪的旗杆和那变换成白武盾的旗面是成套的,自己最好要把它们收拾到一起……
“海棠里的人在做完任务后,已经大意到连对方是生是死都不再确认的程度了吗?”
那伦一愣,随后胸口一阵剧痛!手中的玄墨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滩粘稠的黑水,从手中滑落到地上,而真正的玄墨枪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什么时候……”那伦刚开口,王磐手压枪尾,锋利的枪尖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那伦胸口豁开!吐纳之术,川流以及满意全开,一瞬间就将那伦仓促施展的防御全部粉碎,然后枪尖精准无误地插进了那伦的心脏!
是那面盾牌!
那伦此时后知后觉,不但少年刚刚脱手扔出来的枪是假的,就连躲藏在盾牌后面也用了障眼法!白武盾迎风暴涨,挡住了少年大半躯体,陷入少年从头到尾也没有相信自己说的那句下一击出手的暗示,恐怕在自己施展蔓毒笼之前,对方就已经从盾牌后面撤走了!
蔓毒笼收缩碾碎的,只不过是他的白武盾牌罢了!
那伦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心脏被完全穿透,力量顺着鲜血快速流失,这种伤势换成其他人早就当场死亡,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治愈神力还勉强吊着他的性命,然而他的身体如破旧的酒杯一样入不敷出,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长枪抽出,鲜血溅射了数米远,王磐后撤两步,他拼了命靠着偷袭才重伤了对方,如果他这样还不死的话,自己只能选择逃命了!
那伦的身体失去依靠向前栽倒,而此时,他看到了刚刚返回,一脸惊慌失措的妮莎。
卡欧,波璐娜,妮莎,对不起……登楼被一个踏阶杀死,好像挺丢脸的……
但……芙蕾雅大人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可以放下仇恨,放下过去,放下海棠的一切,享受混血从未有过的美好未来了……
当初觉得自己的死是没有意义的……可现在的话,我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