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雯道:“据说,那个人也已经来到了大荒境!”
上官雪道:“我反正不回去!”
夏雯摇头:“不回去只怕是不行的。老君诏令,要您务必在这个月初七回家族。”
上官雪一听,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老君诏令是上官家族最高的诏令,若是违背,和叛出家族没有什么区别。
她对夏雯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夏雯鼓足了勇气,对上官雪道,“不是传闻天沙城有上古仙宫要出世吗?家族对这事也很上心。不如我们也去找一找,要是找得到有用的线索……
“就能把这个事拖过去,对不对?”上信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或许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们没有线索。”
上官雪道:“我们没有,但是她一定会有的。”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如果不是身负家族的使命,绝不会平白无故到大荒境这样荒凉的地方来的。
夏雯一愣,旋即便知道上官雪说的“她”是谁了。
……
就在众多高手,蜂拥而至,涌入天沙城之际。
阿横正在埋头苦干,拼死拼活地给挨个一众奴兵解除体内的禁制。
三万两千三百多名奴兵,没有三五个月根本完不成。
阿横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由于笛家的人做了手脚,有些奴兵的禁制已经开始发作。
看着这些奴兵禁制反噬时的惨状,所有人都为之悲伤,更多的则是愤怒。
营地中的许多修者都是从北境天一路杀出来的,他们见过太多的北境天的修者被妖魔和昆仑所劫掠,其中有许多人就是他们的亲人或是同门手足。
阿横没有时间,去同情、悲伤或是愤怒。
他一直在一刻也不停歇地解救这些修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笛家为了避免这些禁制被人破解,布在每一个奴兵身上的禁制都各不尽相同。即便是同样的禁制和符纹,其风格和手法也各不相同。这让阿横在解除这些禁制的时候,不得不格外小心。
每一次的错误,就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阿横一刻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他也不知道已经完成了多少人。只知道每次被送进来的都是禁制即将发作的危重者,如果他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这个奴兵就将失去生命。
一直保持着极快的节奏,铭刻地又是繁复而精巧的符纹禁制,这对阿横的神识、灵力甚至是体力,都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若不是阿横修炼的是《玄天诀》,又有无极环相助,否则的话,纵然他是铁打的,也禁受不住这样不眠不休地持续劳作。
连续不断地重复着布设《大周天禁制》,这也让他对这个禁制的每一部分都烂熟于心,他的手法也越来越纯熟,速度更是快得惊人。
从一开始的要三五个时辰完成一个,到后来的一个时辰,再到半个时辰,一炷香……
越到后面,他的速度越快,指尖法诀掐动之间,光影流转,幻化成一片残影,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各指诀和法诀都是顺手拈来!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玄奇的状态,清寂空灵,澄澈得就像一池碧波,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