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呜咽地倒在地上,肠子从腹腔的破口流淌出来。
另一间屋内,中年人搬过床头柜抵住门板。
走廊里传来同伴的惨叫,那个电锯狂魔似乎在锯什么东西,并没有跟上来。
中年人长长松了口气,大汗淋漓地瘫软在地上!
另一间屋内。
张利浑身颤抖,紧紧地缩在衣柜的一角,透过隔板的空隙向外看。
光线很暗,脏兮兮的地板上,深色的血液缓缓地流淌着。
门外那个发出惨叫的人,显然已经死了。
可是电锯声还没有停。
那个东西,在锯他的门板!
张利紧紧握着手上那把伏魔法扇,嘴里一刻不停地念着金光咒。
电锯声停了。
门板倒在地上,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
皮鞋踏上门板,一道粗哑怪异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张天师?你在哪儿呢?”
这声音带上了嘲讽的笑意。
“听说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驱逐非常厉害的诡异?”
张利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然而,过于的恐惧让人失禁,一滩骚臭的黄水从衣柜门的缝隙中流淌出来。
他听到了喑哑的怪笑。
旋即,遮挡在身前的柜门被猛地拉开,一张笑容僵硬的男人脸倒垂下来,布满血丝的混沌的眼球直直地对着他!
“啊啊啊啊啊——!”
张利惨叫起来。
他展开折扇往那张男人脸上怼,嘴里喊道:“祖师爷!祖师爷!”
男诡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抢下他的折扇,轻飘飘地扔到一边。
他混黄的眼睛转了一圈,竖起一根手指,声音放得很低。
“嘘,轻声!别让其他肉畜听见了。”
张利震悚地颤抖着,瞪着他,眼睛周围的黑色更黑了。
开膛手蹲下身,两排整齐的牙齿上挂着黏腻的口水丝。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呀,在和一只诡异玩逃杀游戏。”
开膛手身后的床上,一只灰毛老鼠躲在枕头和被子的缝隙间,竖起耳朵听。
“他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诡异。”
“他啊,不仅往我分身口袋里塞炸弹,还指使一架飞机,撞上了我本体所在的大楼。”
“你说,他是不是活该消亡?”
张利拼命地点着头,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乞求。
“是、是……”
“嘘——”开膛手笑容满面地示意他安静。
张利惊恐地闭上嘴巴,这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开膛手,他看着张利,就像猫看着一只老鼠。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要利用你,接近他,再让他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