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左右看看没人，在宋均的肩膀上欢蹦乱跳。

“坏比，再给我一包坚果！”

“如果我吃到杏仁和蔓越莓干，我就告诉你一个绝对有价值的秘密。”

宋均把一小袋坚果扔给它，老鼠高兴得吱吱直叫。

它咕滋咕滋地开始啃挑出来的杏仁，把碎屑洒在宋均的肩膀上。

“我在放映室里留了一个我。”它含混不清地说，“刚刚桑德斯说，他的存在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

“在这之后，他命令梦主退场，躲起来给他腾位置。”

“怎么样？有何高见？”

宋均思索着。

“宫殿里有老鼠吗？”

“下水道里有。”老鼠不假思索地说。

“多发展点分身。”宋均低声说，“然后跑遍这座宫殿。我要你偷偷记住每一个细节。知道了吗？”

老鼠点点头：“这活我喜欢。”

“如果他要你躲，你就躲起来。”宋均说，“我建议你躲进人群里，每天换一副面孔。这样一来，就算桑德斯神通广大，他也不可能找到你。”

老鼠很警觉地停止了咀嚼。

“你又想利用可怜的我干什么？为什么要我鬼鬼祟祟的？”

宋均走出宫殿，穿过喷泉和修剪整齐的灌木迷宫。

“当然是干坏事了。”宋均笑眯眯地说，“不然怎么在你的帮助下成功越狱啊？”

老鼠飞快地吃掉了最后一粒蔓越莓干。

“好吧。”它得意洋洋地说，“算你有眼光。我有点想要那个帅气的覆面皮肤……”

十五分钟后，宋均将一盘新菜放在桑德斯手边。

他已经换上了深蓝色囚服，剪掉了一头猩红长发。

“快了。”桑德斯冷冷地说，抓起一只鱿鱼细嚼慢咽。

他很快享用完一整份菜品，撑着王座的扶手站起来。

“我该出发了。”

“等我到达G城，正好能看见那几只肉畜行刑的场景。”

桑德斯嘴角拉出一个笑来，向覆面和尖下巴抛过去两只小小的耳机。

“如果我有什么命令，希望你们可以随时接收。”他轻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