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新茶，示意宋均自己找地方坐下。

“雪女确实不太好弄。”宋昀的语气很客观，“宋均，你以前有没有看过关于她的怪谈？”

宋均还真的看过。

传说雪女容貌美丽，只在大雪天出没，会把人冻成冰雕。

已知记载中，雪女多是向男性下手。

宋昀把第一泡的茶倒掉，那只鸟形陶瓷茶宠由于受热而变化成彩色。

“作为诡物，雪女可以召唤冰雪。她的能力很特殊……”

他添上新水，笑笑：“我们曾经派遣阴兵去过，回来的幸存者告诉我们，她的能力可以直接将诡异变成冰雪。”

“而我们派去的那些下属，甚至连雪女的面都没见到，同样也没有深入过她的领土。”

宋均撑着下巴，继续听。

“我们对雪女一无所知。没办法跟她交流，活着回来的下属没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的执念。”

“我们只知道，她是这里的人类灭绝前供奉过的神祗。”

“至于那些流传下来的怪谈，我们更加无法验证其真实性和可信度。”

宋均对着扶手上的竹子雕花思索片刻，做了总结。

“所以，难就难在她不露面，我们没办法打。目前来看，也找不到逼迫她露面的方式。”

“对。”宋昀赞同道，“再加上她的能力过于强大和诡异，贸然动手，对我们自己的消耗极大。”

这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对手。

直白了说，就是轰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轰。

宋昀没有再说话，自顾自地继续沏茶。

李秘书看了宋均一眼，语气凉凉地补充：“这是僵局。如果有办法，先生早就出手了。”

宋均看了一眼宋昀，说得很轻松。

“……倒也不是不可以用我哥的办法出手。既然雪女不出来，我们流氓点又怎么了？”

李秘书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宋均很悠闲地买了杯热茶，往嘴里丢了一颗橘子蜜饯。

“很简单。”宋均淡淡地说，“就是像你们之前一样，派下属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围防护罩。”

他看了一眼宋昀，补充道：“如果你担心下属都回不来，就像我那样，把他们的诡心剖下来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