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边揉着被撞的脑门,边问:“我说许组长,你是不是触景生情了?刚才那首歌是不是你搭档喜欢的?还是你们曾经一起合唱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开车,这非常危险的!”
江淮直言不讳,现在也只有他敢这么随意提起许昭阳的过往了。
“是他ktv必点的。我,我……”许昭阳机械的回应着。
“光辉岁月,beyond的,确实够燃。你搭档很有欣赏水平。我们换个位置,车我来开。这样安全些。”江淮说道。
许昭阳没有动,江淮继续说:“许警官,你可是专案组的小组长,这个案子火烧眉毛,你可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事。”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不好,他又换了说法,“你现在至少得保证自身安全,才能为他报仇吧!”
面对有些咄咄逼人的江淮,一向说一不二的许昭阳暗自叹了口气,点点头,下车和江淮换了个位置。谁让他是自己的心理医生,自己可不能再停职了。
“你睡会吧,我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没有?”江淮拿起手机放了一段舒缓的音乐,边嘴里絮絮叨叨,边开着车。
许昭阳摇摇头,“吃了就头晕晕的,影响我思考!”
“我说许警官,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江淮的声音慢悠悠地飘过来。
许昭阳好久没能合上眼睛睡一会了,每次睡着都会做噩梦。梦里不是看见钟震浑身是血,就是会梦见自己又站在那个关着门的浴室门口,儿时的阴影会再次重现。许昭阳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可还是觉得头痛欲裂,手往口袋摸去,发现出来的时候太着急,止痛药忘记带了。
他紧咬着双唇,手攥成拳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