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红了脸。
这时候,大夫也过来了,递给徐书两提药包,每提上面各叠着一张纸,写着些注意事项。
徐书看了眼显然不愿意多说的大夫,也是有些无奈了:“一共多少钱?”
大夫这才哼了一声,慢吞吞道:“补药、清热去火的药、看诊,一两银子二十文钱。”
沐京华一听这价钱,属实被吓地不轻,当即便要拉着徐书往外走。可他是拉不动徐书的,又因着小小一个,在徐书和那大夫看来,便是他正抓着徐书衣角撒娇。
徐书揉了揉他脑袋,把钱递给了大夫,又问道:“您这儿收药材吗?”
大夫收了钱,提笔记账,闻言也不抬头,仍旧惜字如金:“什么?”
“人参。”徐书从竹篓里拿出那棵五十年份的人参,递到医生面前,“约摸有五十年份。”
这人参在末世可谓千金难求,按着当时徐书的财力其实很难买到。可他所在的研究所有发年终奖的传统。
钱肯定是不好用了,领导们便合计着拿各部门研究成果来做年终奖。于是,徐书从生科部那边坑来了不少好东西。
但即便如此,他手头也不过有两棵人参罢了。
他原是打算拿人参同镇里的药材铺打通关系,以后好做生意。
但现下生活窘迫,做事也需要本钱,徐书只好忍痛割爱,先用一棵了。
想来这乱世,人参这般的贵重药材也是千金难求,他应该能拿到一个不错的价格。
果不其然,一听到人参和年份,那大夫便抬起了眼,瞧见实物后,更是眼珠子都瞪了大。
“这……这这,你是打算出手卖了?”齐怀仁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瞧见徐书点头,只觉心胸澎湃,当即拍桌道:“一口价,三百两。”
徐书也不免吃惊,他没想到这个不爱说话的大夫,给起价钱来,倒是毫不含糊。
三百两,对徐书来说是个很能接受的价格了。
但他看这大夫似乎很好欺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开始胡扯:“我先前去城南那家问,可不是这个价格。”
齐怀仁闻言一惊,他不喜欢同人争口舌,给的已经是最高价了,城南那老张头居然开得更高?
齐怀仁怀疑地看了一眼徐书,瞧着年轻人一脸淡然,不似说谎,又是十分犹豫:“最多再添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