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便住在这镇上,有师父、师兄,还有徐书。

回民堂的位置很好,出了门右拐便有不少卖小吃、摆件的摊子,人很多,大都成双成对、步履匆匆。

沐京华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有孩子在哭,那孩子一手死死拽着阿父的衣角,一手指着冰糖葫芦,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那哥儿无奈地看了眼周边,取了帕子先给小孩擦了眼泪,随后才从荷包里掏钱买了糖葫芦。

小孩当即喜笑颜开,欢欢喜喜地朝那年轻哥儿伸出胳膊,嘴里含糊地说着:“阿……父,抱,抱抱。”

沐京华想到这里,就觉得脸热,不自觉想到自己也跟孩子一样向徐书要抱抱的行为,羞得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他走神还是什么,数了三遍铜板,数都不一样。

又想到徐书给他出的那些“一百以内加减法”,更觉得头疼。

算术当真好难。

他宁愿去闻一天的草药。

只是这三次数出来的钱都是不够买刀的。

今下午他去问了好几家铁匠铺。因为他不会说话,便把想说的写在纸上,只是铁匠属于手艺人,大多不识字,所以走了好几家,他才问到一把小刀的价格。

一把小刀就要二两半的银子。

这价格可是把沐京华给惊到了,也怪不得以前村里人说到谁谁家配了厨具当嫁妆时都是那样一副羡慕表情。

靠着师父每日给的三文钱去买刀并不现实,沐京华又不由发愁该做些什么来赚钱。

虽然师父总说他学医有天赋,可到底接触的时间太短,还不能为人把脉,也不能给人开方,只能晓得什么是草,什么是药。

什么是草,什么是药?

沐京华突然想起徐书曾提过的药膳,自己既会做饭,又认识草药,来做药膳岂不是很合适?

越想越觉得可行,沐京华甚至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只盼着明日徐书来了,好好同他说说此事。

他也好想为徐书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