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一直以为,能上我头上拉屎的,只有老板佘国泰。后来,有句话,在你头上拉屎的未必是你的老板,也可能是你楼上的邻居。我还不太信呢……”
花梦蝶捡起报告单,叠好放进坤包,心里话,你到了这一步,还特么的卖弄呢,就说:“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埋怨别人有用吗?”
田间禾的衬衣一溜顺扣错了眼儿,而他慌乱中并不自知,看上去妥妥的一个演小品的卓别林,挺滑稽的。
他重新坐到沙发上,半天默不作声,脑子里翻江倒海,心事重重。
他奶奶的,本想偷个腥,没想到碰上个硬茬儿。姓花的手里有了这两样东西,就掐住了自己的七寸。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服软认怂,看她什么意思,再作下步打算了。
“花总,我田某不说阅人无数吧,至少在江湖中还算有些见识。遇到三毛七孔如此心机的,你还是第一人。听王智化说,你是古阳十二钗钗首,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提到古阳十二钗,揭了她灵魂深处的伤疤,花梦蝶不由极度反感,说:“你吃饱辣条冷静一下吧,还阅人无数呢,是想凡尔赛一把自己是采花大盗吧?”
“都到了这份上,我还炫的起来吗?不知花总下步有何打算?不会把这交给老板看吧?”
田间禾的心里,确实有这方面担忧,这将让他的仕途万劫不复,政治生命从此断送。
“会不会让老板看,主动权不在我,而在你。你是明白人,难不成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行,我认栽,你说怎么办吧?”田间禾沮丧地垂下了头,小声问道。
“怎么办?你说呢?田大秘书长。”花梦蝶猫戏老鼠般反问道。
田间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花总,既然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吧。”
花梦蝶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说:“杀杀剐剐,血雨腥风的,那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