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不屑地问。
“我是咱们东升乡的副书记简挺。”
西门茂的媳妇小声解释说:“简书记,他们是一组的村民。”
简挺问他们:“大半夜的,来支书家里,反映问题可以,怎么能骂人呢?”
“骂他还是轻的,见了他孙子,还要打他个狗日的呢!”一个年轻人愤愤地说。
“没有王法了吗?”简挺质问道。
“看来,都是官官相护。你这个副书记,我问你,偷人犯不犯法?”刚才那个四十来岁的反问道。
简挺被问的一愣,问:“什么偷人?偷什么人?你们不是来反映拆迁问题的?”
“我们不是说拆迁的。偷什么人?你问问她呗。”那人指了指西门茂的媳妇。
西门茂媳妇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分辩说:“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身。谁偷谁,还是两说呢!”
没想到这几个人听了这话,倒并未被激怒,似乎也有些理亏似的,反而哑炮了。
简挺大约听出了一些个中原委,但不是很明白,就只得说:“本来,我这个副书记不分管这事儿,可是既然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行啊,我们就是来讨公道的。”其中一个人说。
简挺的脑子里在飞速运转着。看来,这是西门茂在村里有了相好的,而且,他媳妇也是知道的。这几个村民,也没法往村委会领啊,一去那里,不在全村弄得沸沸扬扬,这拆迁还怎么进行呢?
简挺问他媳妇:“西门支书他人呢?”
他媳妇说:“去村委会一整天了,没见他人影。”
简挺又问:“怎么没见老太太呢?睡下了吗?”
他媳妇说:“这几天村里拆迁太乱糟,老太太去老四家住了。”
“家里还有谁?”
“没人了。儿子和儿媳妇在县城住,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