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无非走亲访友,乏善可陈。
大年初五这天,简挺接到了西门盛的电话。
本以为,西门盛又约相聚的酒局,可没想到却是报丧的。
西门盛在电话里语气沉重,说,其妻年前除夕那天意外离世,考虑到大过年的,就一直未办理丧事。后天初七,算是过了破五,殡仪馆也正式上班了,上午九点,在铭德厅举行遗体告别及火化事宜,请亲朋好友前去送行,不胜感激,云云。
简挺大吃一惊,赶紧说“节哀顺变”之类的宽慰话,并答应“一定得去送嫂子”一程。
西门盛的妻子元佩玉,简挺并不认识。西门盛好排场,觉得虽说是白事,死人的丧礼是要做给活人看的,参加遗体告别的人少了,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看,这就通知了简挺。
简挺与西门盛的交情,只能算是一般。但是,红白大事,只要人家通知了,你自然得应邀出席,否则,以后就没法见面了。
初七这天一大早,简挺就往殡仪馆赶去,八点半就到了。
果然,铭德厅前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人。
简挺正要朝人群走去,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简弟,你怎么也来啦?”
扭头一看,是花梦蝶!
花梦蝶朝一旁努了努嘴,说:“走,到一旁说会儿话去。”
俩人来到无人的僻静处,简挺问起元氏的死因。
花梦蝶消息灵通,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得一清二楚,就把西门盛与秘书萍萍的床上风流,元氏大闹盛大集团,儿子西门定又对萍萍意乱情迷,父子因萍萍反目成仇,后来西门定又与萍萍暗自私通,西门盛无奈只得将错就错,欲娶萍萍为儿媳,元氏气得背过气去,一命呜呼……这一切根根梢梢,统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