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到二楼,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女的下楼走了。一看那打扮,那么招摇,一看就是个卖的。
最后,娄山关说:“我没瞎编一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审问他本人,一问便知。”
娄山关为什么要揭发鲍正观这个事呢?除了想立功,想逃避处罚,还有个小心思。那就是搞臭鲍正观,让他在竞争中彻底歇菜。试想,安若华一旦听说了他嫖娼的事实,还会搭理他吗?这样,自己当然就脱颖而出,稳操胜券啦。
听完娄山关的交待,汤舒让人先把他带出去。
她陷入了深思,怎么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呢?
鲍正观嫖娼本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嫖娼,一个是必须抓个现行,没有抓到现行,就没法认定。如果他本人咬死说,那是他的女朋友,你又能如何呢?
再者说,即便是鲍正观承认了,这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用法律的语言表达,就是早已过了追溯期,毫无价值。
更为重要的,就这点事,牵扯不到简挺啊。最多,这只是管教手下不严的问题,但这是驻匡办自身的事儿,派出所没法硬插一杠子啊。
但是,汤舒就是汤舒,脑子是真的管用。她马上意识到,鲍正观嫖娼的地点,是可以深挖细查的。
驻匡办是个接待单位,却容留了卖的行为。那么,按照《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法》,是可以对容留者拘留的,拘他十来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简挺作为驻匡办的负责人,是否可以往“容留者”这上面靠呢?
如何坐实“容留者”?需要娄山关与鲍正观俩人的口供,需要两个人指证简挺是知情者。
于是,汤舒指示对两个人再次分别讯问,诱导他们俩的供述。
讯问中,鲍正观是个怂包,没经几句吓唬,就承认自己确实干了坏事,但如实说,他们的简主任并不知情。
娄山关也一样,矢口否认简主任知情,说:“简主任回古阳过年了,怎么会知道匡港这边的事儿呢?再者说,简主任如果事先知道有这种事,怎么会容许呢?”
看来,想拿“容留者”说事儿,此路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