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还没痊愈,发出的嘶吼嘶哑如枯树皮摩擦,喉咙不时渗出鲜血,着实吓人。
袁世才视而不见。
而在巫启跟前——
砰砰砰!
王宽运动内劲、鼓荡气血,在巫启身上各处大穴不断拍打,打在身上,声如擂鼓。
等到鼓声停歇。
就见。
自巫启额头,有一木雕浮现——
“果然!”
“邪神!”
“我道巫启先前练肉进度为何突飞猛进,果然是信奉邪神,成了教徒!”
“邪神信仰,影响心境,易怒易躁,若不是昨日他对阎闯出手,怕是还能继续隐藏!”
袁世才一见木雕,眉头一挑。
巫山之北,有鸟焉,其状如枭而白首,其名曰黄鸟,善妒,其鸣自詨,食之不妒。】
王宽拿着木雕,认出其来历:“黄鸟!”
传言,这是山海关内的一种神禽,它在山海界播撒血脉,传播信仰,真心供奉它的,都将得到神力加持,可纯化或转化血脉,修炼速度得到提升,整体实力得到增幅。
然而!
此为‘邪神’!
信仰邪神者,称为‘邪神血裔’,血脉被转化,人不人鬼不鬼,魔念滋生,终将堕入魔道。
只因信仰邪神能够快速提升实力,再加上许多习武之人自信自大,自认为自己是例外,只要不让‘神光’融入体内,就可以抗衡‘魔念’,不堕‘魔道’。
可事实上。
神像在手。
邪神供奉。
一遇到生死危机,难免寄望于邪神,迎神一拜,就此堕落。自此,不知不觉,性情变化,能在供奉邪神、改变血脉的同时,还能始终保持自我的,简直凤毛麟角!
巫启性情本就极端,再供奉邪神,愈发极端。
他实力提升越快,心境就越难把持。
“黄鸟信徒!”
“万幸!”
“亏的阎闯暴起两枪杀的巫启重伤濒死,若不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邪神信徒’的身份,还是继续隐藏,对我广陵学府而言,都是大祸!”
袁世才一阵庆幸。
聊到阎闯。
他又想到昨日阎闯那一枪的风情:“那‘红缨枪’也不知是从何处得来,配合阎闯枪法,出其不意,连巫启都难抗衡。”
王宽昨日也惊艳,他在场,看到的更多:“破甲,破气,千钧,三种特性,至少是地级奇兵!他枪法也不俗,‘程氏六合枪’乃是秘武枪法,被他练到大成,悟出绝招,唤作‘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枪出,能射日。配合‘红缨枪’,巫启托大,败的应该。有此奇兵,昨日又轻松秒杀巫启,难怪他敢挑战四十精英。”
地级奇兵!
秘武枪法!
大成绝技!
王宽以为这些就是阎闯邀战群雄的底气。
但是——
“阎闯承诺,绝不率先动用‘红缨枪’,只以拳脚分胜负。”
袁世才将战书递给王宽。
“……”
王宽一怔,他展开战书飞速看过,不敢置信:“不用‘红缨枪’,他哪来的胆子敢广邀四十精英一拥而上?!”
别说阎闯。
就是王宽自身,双拳也怕四手,十佬也怕围攻。
他自忖,要是被王正一、涂天南等四十名精英联手围攻,以他能耐,也要小心应对。逐个击破或有希望,但具体胜负,还得再看当时战局,要看这四十人配合。
没打之前。
王宽不敢断言胜负。
但这阎闯——
“这阎闯,会不会有问题?”
袁世才见王宽也震惊,他此时道出心中疑惑:“论机缘,我广陵学府中,能得地级奇兵的,一个也无。论悟性,连正一都难胜他。而这阎闯,不入学府,死守武馆,他哪里来的机缘?不到山海界多多见识,他哪来的悟性?难道真有人天生悟性能强到这种地步,可以超越我等横跨两界的底蕴?”
他有理由怀疑,阎闯身上藏着隐秘。
难道——
“打住!”
“袁兄,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王宽脸色一肃:“世上天骄何其多?广陵学府中没有像样的天才,但是其他学府呢?排名前十的学府呢?你就敢肯定没有阎闯这样的天才?有罪推论,恶意揣度,要不得!”
“王兄有理。”
“是我想差了。”
袁世才赶忙止住念头。
王宽皱眉:“连袁兄都难免这样想,就怕有其他人也这么想。阎闯实力虽强,又身怀奇兵。可那奇兵,也是祸端。他若是不及早找寻靠山,仅凭程风笑跟他,恐难守住。”
“昨日——”
“太康学府邵言聪在场,护住阎闯。”
袁世才看向王宽:“王兄想招揽阎闯?那可要尽快了,再晚几天,恐被太康学府捷足先登。”
“确实该抓紧了!”
“巫启这边,有劳袁兄秘密审讯。”
“阎闯那边,我去接洽。”
王宽冲袁世才拱手抱拳。
袁世才看了王宽一眼,猜测到王宽这话中隐藏的含义,知道自己刚才的觊觎之心没有按捺的住,被王宽看出端倪,他笑道:“王兄放心,这几日,我就住在地牢,不出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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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