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心安理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若论不讲武德,又有哪个能比得上对选手‘评头论足’、对对手‘指指点点’、又帮心上人‘打假赛’的阎闯?
不讲武德!
阎闯第一!
他们这才哪到哪?
只不过阎闯背后有江边柳撑腰,又有倪孟桐记挂他三分情面,旁人不好说,赵喜也不好攻击。
但是,他们没指责阎闯,杜振宗反倒先来指责黎阳学府。
“呵!”
“真不要脸!”
赵喜讥讽。
“你!”
杜振宗气结。
一旁。
顾胜燕帮衬道:“习武之人机缘难求,顿悟难得。擂台比武,终究是为国举才,黎阳学府这三名弟子所作所为,的确有失妥当。”
“为求获胜不择手段,难免落于下乘,虽胜尤耻,耻与为伍!”
“胜负心太强,得失心太重,习武之人,武艺高下只排第二,武德高下才是第一位。”
“赵长老,黎阳学府的武德建设得抓点紧啊!”
看台上,万夫所指,都在谴责赵喜,谴责黎阳学府弟子的作为。
赵喜默默攥紧拳头,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些人不是有意针对黎阳学府,不是有意针对他,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总算找到个机会可以侧面讨好一下阎闯,无论是为自家子弟拜师学艺,还是为结交、交好阎闯这样的潜力无限的顶级天骄,随口说两句话,这都惠而不费。
真以为他们正义?
狗屎!
一群势利眼罢了!
“我已经刻意避开阎闯不谈,没想到还是被围攻!”赵喜看看擂台上动手的那三人,默默摇头。
这三人,不管此次阻人道途成与不成,不管阎闯计不计较,哪怕为了平息这些讨好阎闯的势利眼的心思,赵喜也得考虑事后追责、从重从严。
至于现在——
“赢了这一场,至少大比第二!”
“赢了再说!”
赵喜沉默不语。
……
“歹毒!”
阎闯正在跟刘奇峰切磋,讲拳正讲到兴起,忽的看到俞锦鹏三人领悟秘法就要破限,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见对面跑来三人明摆着要坏事。
阎闯二话不说——
砰砰砰!
内劲灌注,一脚踢出三块碎石,疾如箭,直奔白耕耘三人面门。
阎闯内劲雄浑!
他这一脚势大力沉。
石块威力绝对不俗。
但那三人好赖也是气血破限,而且还是剑州九郡第一学府的破限弟子,根基扎实,仅凭三块石子就想解决,没那么简单。
唰唰唰!
三人或闪或避,轻松避开,继续奔着俞锦鹏三人而去。
阎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两手一推,本意是想推开刘奇峰,他则回防,但见这两手推的落空,刘奇峰竟主动后退半步不再纠缠。
“承情!”
阎闯虽然有把握摆脱刘奇峰,但刘奇峰此举还是让他好感激增。
当即。
踏踏踏!
阎闯连踩几步,整个人横在空中横向挪移,顷刻就拦在白耕耘三人跟前。
“你!”
“你们!”
白耕耘看看拦在身前的阎闯,又看看静立一旁的刘奇峰,一时气的吐血:“刘奇峰!!!”
大好机会!
刘奇峰居然不把握,居然收手了!
迂腐!
愚蠢!
害人不浅!
白耕耘心念电转,想对策的同时正要防备阎闯。
却见——
唰唰!
阎闯拳打脚踢如闪电,根本没有招架、拆解的余地,白耕耘只觉喉咙一甜、心口一疼,一个恍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空中,全身剧痛难忍。
眼角余光又瞥见——
砰砰!
范云极与夏武义也被阎闯捶飞,胸口都凹陷下去,即使都是破限,这种伤势哪怕不死,也要残废!
“好狠!”
“好毒!”
白耕耘又惊又恨,眼前一黑,还未落地就昏死过去。
跟他同样遭遇的,还有范云极与夏武义。
一个照面!
阎闯薄纱三大破限!
败破限,如屠狗!
好阎闯!
真无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