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无有不动,一枝动而百枝摇。”
阎闯声如洪钟大吕,好似当头棒喝,王正一只觉脑海中混沌开辟,浊气下降清气上升,一时无有不通,全都顺畅。
松松松!
抻筋拔骨!
气贯梢节,劲达于指!
啪!
王正一化拳为枪,上下相随,内处合一,周身完整一气,长枪陡然长出一截——
“傅兄,速退!”
“脚打踩意不落空,消息全凭后足蹬,与有交勇无虚备,去意好似卷地风!”
“注意王兄上步的前趟、后蹬之劲。‘形意拳’进步快而远,如犁翻地,能将对手拔根抛出,运使在枪法上,威力更胜一筹,万万当心!”
嘿!
这阎闯!
指点完王正一之后,还真就顺势又指点傅云展。
这什么操作?
众人都看不懂。
场上。
“挣崩摘豆角,犁周五趾顶!”
傅云展警醒,定睛一看,果见王正一上步的‘趟劲’好似摧枯扫残的卷地劲风,既猛又快。进步之间,恍如铁犁翻地一样,劲大力实,拔地而起。
正所谓‘力从脚起’。
这一发力,长枪劲大迅猛,虎虎生威,威力比之阎闯张口指点之前何止强横数筹。
傅云展应对王正一本就小心谨慎,无比吃力。
如今更是蹬时落入下风,险象环生。
万万幸!
阎闯公平公正,指点王正一之后又来指点傅云展。
就见场中——
王正一沉实劲整,气势夺人,远近一丈步位疾,两头回转寸为先,好拳法,好枪法!
傅云展却也不差,一把宝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看似毫无章法,实是奇妙绝伦,倏然而来,寂然而去,本就是剑法高人。此时,在阎闯指点下,剑法真真又添玄妙,剑柄一抖,登时就卷起一片寒光,剑花错落,恍如黑夜繁星,千点万点,洒落下来,当真是到了意在剑先,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极上乘境界!
二人枪来剑往。
要么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么是西风压倒东风。
阎闯口绽莲花——
“王兄!”
“傅兄!”
王正一的东风强盛,他就指点傅云展的身法剑法,傅云展的西风强盛,他就指点王正一的拳法枪法。
擂台上看似是王正一跟傅云展争斗,但实际上,却是阎闯一张伶牙利嘴在左右互搏。
场上斗得越激烈,越是难舍难分,就越显阎闯的武学造诣之高。
“拳法枪法!”
“身法剑法!”
“无有不通,无有不精!”
“这阎闯,太出彩!”
倪孟桐越看阎闯越欢喜,越中意,只是可惜,倪孟桐也清楚,阎闯越是出彩,跟她就越是无缘。
如此奇才,不属于她,不属于剑州军,也不属于剑州。
乃至整个大燕,偌大十五州都难将他束缚。
“他该是那边的!”
山海界!
才应是阎闯真正的舞台。
不止倪孟桐。
在场不少剑州大佬,目前,一个个实力、修为或许超出阎闯,但他们也都知道,论前途论前程,阎闯远胜他们。
剑州大比!
苍山论剑!
哪怕阎闯现在实力稍差,但是以他的武学造诣,去哪都能得人赏识,都有贵人相助,飞黄腾达板上钉钉!
前提是不要夭折——
“夭折?”
“邪教徒?”
司马峰扭头看看,看台上不见江边柳,再往阎闯所在观战席看去,只见,阎闯身旁,江边柳捋着胡须,笑吟吟,神态松弛。
呵呵!
先天贴身看护!
谁人能伤阎闯?
此子!
无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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