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芬觉得这是【江关烟雨碑】跟她之间存在特殊的感应。
要不然,她好端端的要攻擂,怎么会莫名被【江关烟雨图】吸引?
要不然,这【江关烟雨碑】为什么吸引的是她,是极少一部分人?为什么不是别人?
“兴许!”
“这碑有灵,在寻主,在挑选有资质有天赋有缘法的传人!”
“而我!”
“是第一个有缘人!”
孙桂芬回想她跟【江关烟雨碑】之间那种特殊的‘共鸣’,愈发笃定自己内心猜想。
不只是她。
包括后续张琴等十多人也都围在亥字号擂台下,聚精会神,专注观摩【江关烟雨碑】,专注琢磨【江关烟雨图】。
擂台攻守不着急。
他们也指望不上什么大的擂主奖,只要在最后一天及时醒悟过来,去争一争最后的‘十二强’,这次论剑就算圆满。
甚至连最终的十二擂主、十二强,这都希望不大。
这需要实力。
更需要运气。
与其空想,倒不如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江关烟雨碑】,万一能从中有所领悟,那真是一辈子受用无穷。
要是在这六天有所收获,实力暴涨,最后一天争夺‘十二强’的希望更是暴增。
没的说!
这不赌一把,一辈子都后悔!
于是,孙桂芬、张琴等人围坐亥字号擂台前,一心观摩【江关烟雨碑】,不思攻擂。
他们这些是已经跟【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的。
这是极少数。
更多的是还没产生过‘共鸣’的——
“只有登台,距离【江关烟雨碑】更近,这才有望产生‘共鸣’!”
“得先登台!”
有人总结出‘共鸣’的规律,例如孙桂芬,例如张琴,等等这些人,都是在登台攻擂的过程中,距离【江关烟雨碑】更近一步,这才‘共鸣’。
因此这些人也围在亥字号擂台前,一边在台下远程观摩与参悟【江关烟雨图】,一边又在参与抽签,想抽一个登台的机会,能不能攻擂成功无所谓,主要是想跟【江关烟雨碑】离得更近,想跟【江关烟雨碑】进行‘共鸣’。
抱着这样的心思,太多战队一涌而来,聚在台下。
好在这些人理智尚在,还会忌惮‘煞气’、‘魔障’,又想着保存状态,没敢在擂台区域待太久,过一阵子忍受到了极限,就换人,就有队友来唤醒、带出、替换、休养。
这样一来,发疯的少。
他们可以安心参悟【江关烟雨图】,不会影响状态。
被【江关烟雨图】吸引的战队越多,亥字号擂台的压力不增反降,太多下游、中下游战队极大拉低了强队攻擂的几率,使得阎闯跟王正一遇到更多的是反手可灭的弱队,不必花费太多精力。
“真的假的?”
“这么轻松?”
王正一疑神疑鬼,懵懵懂懂。
阎闯却全盘操控。
有时打的累了,就在第一顺位的弱队中挑一个施加‘心得’使其进入‘绝对专注’状态专注参悟【江关烟雨碑】,不闻外物,轻轻松松渡过一個时辰,他跟王正一可以好生歇息。
遇到《潜龙》、《雏凤》二榜层次的高手,大多数也都是依法炮制,偶尔漏那么一个两个,他跟王正一去打一打,做做样子。
随心所欲!
阎闯挑人,一看状态,二看心情。
但也不是完全随心所欲,阎闯谨慎,还藏着小心思小设计小小的恶趣味在里面——
……
天上云端。
先天宗师看着亥字号擂台上走马观花那些人,与【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的那一部分——
强弱!
男女!
美丑!
年龄大的小的!
各模各样都有。
但这些人还有两个共通点——
“一是年龄!”
“二是性别!”
田靖灵光一闪,终于发现规律:“注意看,能与【江关烟雨碑】产生共鸣的,从孙桂芬开始,二十八岁。蔡雄,二十七岁。张璇,二十六岁。周生福,二十五岁,张琴,二十四岁。何往,二十三岁。高司瓦,二十二岁。朱成林,二十一岁。然后再到宋女,又是二十二岁,年龄又不断往上,直到二十八岁截止。”
田靖掌管行人司,排布《潜龙》、《雏凤》二榜,对这些选手的年龄最清楚不过。
他此时一点,众人一瞧,顿时恍然大悟:“是了是了!年龄是从二十八到二十一,再从二十一到二十八!还有,再看这顺序,再看这些人,女男女男女男女男——不断交替,循环往复!”
钱凌易也来了兴趣:“年龄!性别!这样的循环跟交替,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杨望这回终于不再捣乱不再搅屎,他也忍不住好奇:“【江关烟雨碑】果然与众不同!这碑到底什么名堂?”
藏在‘共鸣名单’中的‘规律’终于被田靖勘破,一众宗师都觉得这不是巧合。
不信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