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柱见师兄回来,当即跪下求饶,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家中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下有才学会走路的婴儿,不得不这样做。
崔柱见范离信迟疑,磕头更是如捣蒜,额头都磕破了,溅了一地的血。
范离信原想直接了解崔柱性命,见他句句属实,念及同门情分也是不忍下手,最后高高举起的峨眉刺还是放下,转身离去。
三人不紧不慢行了一月有余,古圣超担心范离信重伤初愈,范离信唯恐万若一个女子不胜鞍马劳顿,三人走的不快,这一日来到长庆郡郡守所在地,找了家酒楼吃饭喝酒,以解路上乏困。
古圣超想起在无忧镖局押送镖银路过这里和龙虎寨的往事,不胜唏嘘,便问伙计道:“敢为郡守可是复姓尉迟?”
伙计望着古圣超有些好奇道:“客官前段时间可是来过这里?”
“当然来过,当时和郡守也算是有一面之交,因此认识。”
伙计把毛巾甩到肩膀,不屑道:“客官知道的都是老黄历了,如今的郡守姓陈,早就改了姓。”
“那原来的郡守可是升官发财了?”古圣超对尉迟瑶一家也是感兴趣。
“升官发财,他们想得美,不可能了。”伙计闲来无事,客栈此时并不忙碌,因此也不急于出去,见古圣超对这里略知一二,反而坐下聊了起来。
古圣超不解道:“我近期没有来过这里,小哥慢慢讲来。”
伙计故作老成道:“客官有所不知,原来郡守一家相当跋扈,来我们这里向来都是白吃白喝,从未使过银子,我们惹不起也是敢怒不敢言。后来估计是得罪了官场上的人物,就罢免了他们官职。那郡守刚上任银子还没有捞够,急火攻心竟然一命呜呼,郡守夫人在这里举目无亲,一着急也是得了场大病随郡守去了。”
古圣超心想,原来郡守靠山是刑部,刑部尚书在落仙湖中毙命,这些人没了后台下场自然不会太好。
他见伙计挺健谈,便问道:“听说尉迟郡守家有个小姑娘,长得还算俊俏,那个丫头后来去了哪里?”
伙计乐了:“你说那个小丫头,可是不得了,平日里仗着有个当郡守的爹罩着,嚣张蛮横,我们伺候的稍微慢些上来就打,周围做买卖的没有不挨打的。等到她父母双亡,再也没有人帮她,不得已自己头上插了稻草卖身葬父,现在想来也是解气。”
古圣超也是诧异,对尉迟瑶有了怜悯之心,追问道:“后来呢,有人帮她吗?”
“谁会帮她,来了把这里搞得鸡飞狗跳,不暗地里害她就是对得起她了,再者说,那个丫头已经成年到了出嫁年龄,谁家买丫鬟要那么大的。”伙计提起尉迟瑶仍气呼呼的,看来那丫头人品确实差劲。
古圣超笑着问道:“那丫头最后去了哪里?”
伙计啧啧叹息几声道:“也算那丫头命好,最后来了一个公子,不知怎么看上了那丫头,居然肯出钱替她处理父母后世,带了那丫头走了。我看那公子也是个冤大头,早晚得让那丫头气死。”
古圣超还想问些什么,这时来了客人,伙计急忙起身忙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