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抬起头了吗?刚才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听。”陈树生眼神冰冷的看着古罗浦斯基,“怎么?现在被武力威胁之后仍然不愿意?真是不知道赞叹你的意志?还是感叹你的目光之短浅连现在的情况都搞不明白?”陈树生冷哼了一声。
“不过也对,你要是不目光短浅,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就在刚才,那个被你定义为不服从指挥的PP-19,她替我挡住了一颗本应该钻入我身体的子弹,如果让那一颗子弹打进我的身躯当中……她救了我,即使是没有火控核心连开枪的能力都不具备,她也依然用自己的身躯救了我。”陈树生紧握着狗牌,看上去好似在忍受着一股怒火,宛如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而你这个懦夫!竟然还敢将一切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甚至是把PP-19给拆解了!!!”
陈树生愤怒的攥着古罗浦斯基脑袋并将其给丢在了墙上,巨大的力道让古罗浦斯基都感觉到自己在陈树生手中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不存在任何反抗的选择,而他也不具备这个能力。
“哼……”陈树生一边深呼吸平复着自己心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最后将手缓缓插入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我想问问,那些人形在你眼里是什么?难道是可以随意被丢弃的工具吗?!”
“呵呵……”此刻的古罗浦斯基彻底明白了,原来陈树生并不是怀疑他是卧底或者是内鬼,只是单纯的来找他麻烦的,是自己过于悲观了……
计划没有按照预定的完成,他还活着,但这也不代表叶戈尔长官牺牲或者是被俘虏了,这个指挥官……还真是重情重义,还真是符合他的人设。
“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古罗浦斯基捂着自己的嘴缓缓站起了身体,这倒不是他装的而是陈树生那两拳对他的伤害真的不小,即使是自己都受不了。
但即使已经是这般的狼狈,古罗浦斯基仍然没有出现任何的慌乱,他依旧保持住了理智以及思考。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那么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既然对方是来找事的,那么自己顺着对方来就好了,最好是将这件事扩散出去,在人形当中的呼声在高如何,就像叶戈尔长官说的那样。
人形只不过是用来获胜的工具,在指挥时如此在乎单个人形的损失是绝对无法完成任务的,如果能借由这件事让克鲁格以及赫丽安他们对陈树生产生了隔阂就再好不过了……
“既然陈指挥官想知道,那么我便回答好了。”古罗浦斯基稍微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的肚子稍微舒缓了一下,既然已经敲定了方针,那么行动就要展开。
“那只不过是手段而已,一种用来获胜的手段而已……人形也不过是用来获胜的手段与方式。”
古罗浦斯基现在需要泼脏水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脏水可以泼的,毕竟现在无理取闹的是他陈树生,主动走入这个房间的是他,找事的也是他,动手的也是他,自己完完全全的被害者,是占据着理的。
他本不想在这种时候造成什么事件或者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的,但是现在……他可以这么做了,因为他是被害者。
如果这个时候不做出一些适当的反击,他才会被真正的怀疑上,只要这件事被自己的言语稍微改变了一下之后……
陈树生之前在众人树立的形象就会崩塌,毕竟无论是领导层还是那些人形,都没法把责任与自己交给一位只会意气用事的指挥官。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脆弱,一旦产生了一点的怀疑,就会像是一个存在着内部应力的玻璃板,只要找准了位置轻轻一敲。
咔嚓!硬度需要金刚石才能切割的玻璃杯板就会应声碎裂。
“陈指挥官何必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而且还在这里跟我动手。”古罗浦斯基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刚才都是陈树生在激怒他,现在该反过来了……他需要陈树生保持住愤怒,激烈的情感可是会让人出现误判的。
“……”陈树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面前古罗浦斯基。
“陈指挥官无需在这个跟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猜陈指挥官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用某些手段来让那群贱——”
古罗浦斯基还没说完就被陈树生一把抓住了衣领,像是抛铅球一样的从脖子后面扭转着身躯,一把丢了出去。
砰!!!古罗浦斯基直接连带着病房的大门一起飞了出去。
“这家伙来真的?!”以倒栽葱姿势飞出去的古罗浦斯基此刻心里也不平静了,虽然单个病房的大门不是防弹的,但最起码也是按照逃生门的坚固程度安装的,这家伙的力量……真的让人恐惧……
“嘶……”背部的疼痛让古罗浦斯基疼的直抽气,他可不是陈树生,能把防弹大门给撞飞之后喘两口气就没事了,背部的肋骨至少断了六根,脊椎可能也错位了,大面积的肌肉挫伤……而这一切对这家伙仅仅是挥舞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