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因为塌方而形成的一个穹顶地穴,应该是好几层的通道挖到了一起最后塌方了,声音就是从最上面来的,借助裂开的地洞里所透露出来的一点点的阳光,他还有老人可以看的清楚声音得了来源是一个人……一位身穿敌军军服的士兵正在被绞盘的绳索高高的吊起。
绞盘的绳索死死的缠绕在了他的腿上,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唯一的结果便是可能被继续产生的塌方给重重的摔死在泥地当中吧……那是不怎么痛快的死法,这样的高度想要一下子摔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会骨折甚至半身瘫痪,痛苦的好贱……但不会有人任何人去管他,他会慢慢的因为自己的内出血而无声的死去。
“Hilf mir!萨尼铁塔!”看到下方出现了人影,那么士兵立刻更大声的开始了求救,因为这代表着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死亡……但很可惜的是他说的是德语。
看着前方坑道里那位别吊起来的士兵,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的他的身上有枪,他可以伤害到自己也同样可以伤害到身边的老人……他依然有那个能力。
咔嚓!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将子弹推入到了枪膛当中,虽然角度不是那么的完美需要将自己的肩膀和颈椎抬得很高,但这个距离之下自己不可能失手,比这个更远的距离自己走不会失手。
所以,开枪消灭他是唯一的选择……即便他所说的是求救。
“住手!孩子!”
砰!
他扣动了扳机,但却被推开了枪管子弹没有打中……他不解的看着老人,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面前的这些都是敌人,他的身上依然有枪可以随时射杀他们的,这个距离之下不会有多少人失手的尤其还是这么安静的环境之下。
“他需要我们的救助,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埃米尔明白男孩的想法,这就几年的接触下来,埃米尔多少已经能够猜到男孩的想法了。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拯救生命的,他只是一个被困住的需要帮助的人……一个人,一个需要我们帮助的人。”埃米尔将自己宽大粗糙的手掌放在了男孩的枪口上,并将其缓缓的压了下去。
“……”男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枪口,只有面前的这位老人可以做的到,让他放下枪口。
“做得很棒,孩子……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埃米尔笑了笑,他知道的,面前的这个男孩只是被吓坏了而已,炮火声,子弹声把他吓坏了……
吱呀~
后来,随着绞盘的放松那么士兵也被缓缓的放下了,可当看见男孩的时候依然被吓得手足无措了起来,他自然认得这个男孩,整个阵线上没有士兵不知道他的,见到他的结果只有死亡。
“怪物!”士兵恐慌的大叫了起来,其声音是如此的刺耳甚至能够掩盖另一侧隧道塌方的动静,而被叫做怪物的男孩此刻去默默的看向了因为塌方而被掩埋的通道……没法从那里原路返回了。
“妈妈……对不起……我回不去了,安佳……我的女儿。”士兵的嘴里只能拿出一些痛苦的呢喃……他在向着自己的母亲诉说着最后的祷告,即便他的脸上有着很厚的胡须但在面对这些的时候,所想到的依然是自己在田间耕作的母亲。
“没事,没事的,我的女婿也是如同像你一样的父亲他也是你们的一员,叫卡尔。”埃米尔用着亲切的德语安抚着士兵的情绪,用自己最为和蔼的表情安抚着面前的士兵。
“他也是一个父亲……就像卡尔一样。”埃米尔看着眼前的士兵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婿卡尔,面前的这位士兵若是把胡子剃掉的话,说不定也比卡尔大不了多少吧。
“卡尔?”士兵好像是认得这个名字,渐渐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但看向男孩的眼神依然是恐惧的,那战场上的一抹黑影就是死神披风。
“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他只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看看,他还是只是一个孩子。”埃米尔握着男孩的手将其带到了士兵的面前,用手抹掉了男孩脸上的污泥,露出的稚嫩的不能在稚嫩的脸庞了。
“……天哪。”士兵被震惊了,眼前男孩毫无疑问的就是那战场上的死神,但实在是没有想到,着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男孩。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士兵有些结巴的说道。
“当然,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离开这里,他也会帮助我们的。”埃米尔对着士兵伸出了自己宽厚的手掌。
“……谢谢。”士兵犹豫了一下,但并没有选择拒绝,他与眼前的埃米尔素不相识,并没有相互杀死的理由,眼下的情况确实需要他们一起努力才能共同度过难关。
“谢谢。”埃米尔客气的说道。
三人一起努力逃离着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隧道,路上士兵一路上问了埃米尔很多的问题。
“卡尔算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我听说他前不久也是才当上的父亲。”和埃米尔的接触让士兵很快的就放松了下来,双方的交流非常的顺畅,两人可以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但前提是没有这场战争。
“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埃米尔笑了笑而对方则是一脸的惆怅道。
“是啊……都过去两年了,埃米尔先生你说这场战争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呢?”士兵问道,他何尝不想回家呢?
“我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农民,我不知道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但我能知道……”埃米尔默默的看向了在前方正在为他们开路的男孩,“与这场战争最没有关系的就是他了。”
“所以……你想要帮助他?”士兵有些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