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杜萌斟酌着说道，“其实在我看来，早上八点能开车在路上的人，在有车的人里，也算得上勤奋。毕竟还有一部分人，搞不好还没起床。”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宋雨笑着问道。

“额……我是特殊情况，最近刚刚辞职，多少有点懈怠。”杜萌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多大了？”宋雨顺势问道。

“二十二岁，刚毕业。”杜萌回答道。

“刚毕业，就辞职？”宋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是实习公司？”

“那倒不是，实习在另外一家。”杜萌说道，“这份工作干了三天，感觉无法融入企业文化，就把老板给炒了。”

“洒脱。”宋雨竖起了大拇指。

“零零后不都这样吗？”杜萌一歪头，“就业本来也是双向选择。”

“我是听说很多人都这样。”宋雨说道，“但轮到自己身上，好像还是做不到。”

“所以你……”杜萌用一句很含糊的台词，表达了她的追问。

“做过三份工作。”宋雨说道，“第一份工作，是没能适应人际关系，第二份工作，是没能适应工作压力。后来没能找到合适的，就想着送快递过渡一段时间，这一过渡就是大半年。”

“我说呢。”杜萌点了点头，“感觉你也有很多选择，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做快递员。不是说这个职业不好，就是上升空间什么的，对你来说还是太小了。”

“快递员人际关系很简单的。”宋雨说道，“公司那边，同事之间不用怎么相处，一起干活的时候不掉链子就行。客户这边，也就是打个电话的关系，接触也不算多。”

“所以我说，你就是个I人。”杜萌说道，“虽然看起来客客气气有问必答的样子，但总有一种只是为了礼貌的感觉。现在倒是好多了。”

“现在这是……熟了嘛。”宋雨说道。

“所以你没做到什么？”杜萌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