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边忽然传来岑二颇有些情绪的小声嘀咕,“也不知那祁大将军能不能照顾好夫人,方才离开的时候夫人险些都要摔了......”
想起自己方才离开的时候,钟毓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岑鸢那双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他眉心微微蹙起,垂眸看着自己被那人抓住的前襟,良久,他忽然伸手摸了摸。
柔软的布料摩擦着岑鸢的手,可下一刻,一个明显不同于的布料的东西贴上他指尖。
那是......
岑鸢猛地将东西从前襟里抽出来。
那是一张被人撕地很小,而且已经揉搓地很软的纸。
岑鸢的目光紧紧盯着纸上仅有的八个字,向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却罕见地有些波动。
因为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李子死蹊跷,寻仵作。
电光火石之间,岑鸢心中恍若有巨石重重滚过。
因为他从没有想过,三年前章行舟一案的导火索,也就是李大保被人打死的那个儿子。
死因会有误。
而给自己塞了这张纸片的人,是想让他去寻当年为李大保的儿子检尸的仵作,重新调查那桩三年前就被人忽略掉的死人案!
倘若死因有误,那章行舟的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被人陷害。
想到这里,岑鸢的手骤然攥紧那张纸条。
他以为钟毓想要去看卷宗是因为钟延川的缘故,甚至他还在想,倘若她真的是为了钟延川才去看的卷宗,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对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过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