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就是人自个儿家嘛。”
崔司淮一听,表情诡异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渗人的。”张辞水瞪他一眼,“方才吧,我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妥,这心里毛毛的,就过来看看。”
崔司淮拧眉,露出一副大病晚期、无可救药的嫌弃之色。
张辞水被他盯得心上一紧,迅速四顾,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莫非这薛承富当真有胆量害陛下?”
崔司淮无语提步就走,幽幽道一句:“薛承富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当国丈罢了。”
张辞水一愣,盯着崔司淮离去的一方柔黄烛火怔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喊一声“坏了”。
他提一口气、足下生风朝崔司淮追过去。
“姓崔的,你走什么,给我出个主意啊。”
崔司淮未驻足,只是眼尾余光往追上来的人影凉凉瞥一眼,露出可怜和同情。
张辞水被这样的眼神瞥一眼,顿时心里不爽,“你还有功夫可怜我,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陛下可是命你去查治官商勾结、族商垄持一事。”
熟料崔司淮听了并未气恼,反倒是呵呵一笑,“我这不就是去向陛下辞行吗。”
张辞水停下脚步,一脸匪夷所思盯着那人,许久才感慨一声:“嘿,这初生牛犊他还真不怕虎。”
话刚落,原本月明星稀的夜幕骤然一黑,犹如漆墨泼翻,紧接着,隐隐传来一声闷雷。
崔司淮走过长长的白墙玄柱回廊,停在亮灯的屋前。
“有劳崔大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