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道人查的如何?”
“属下查出他此番确实受人指使。”张辞水担忧问道:“是否要属下把这妖道拿下?”
宣珩允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朕还需他炼药呢。”
“陛下?”张辞水难以置信一声喊,“既然知那妖道意图不轨,陛下何故还要信他。”
宣珩允悠悠往窗外望去,金色的日光洒在琉璃瓦上,散射出耀眼的温度,但他却感受不到温热,唯有彻骨的寒。
“因为冰蚕能克血痨之症是为真。”宣珩允淡声道:“太医们亦认同此疗法可医。”
张辞水抬眼看去,发现陛下话至血痨可医时,拧起的眉心霎时舒展,原本覆着病痛的面容变得竟有些祥和。
“去吧,盯紧那些人。”
“是。”张辞水躬身退下,快行至门口时,他忽又返回,“陛下,属下守在侯府外,还发现一事,不知当禀不……”
不耐又寒冽的眸子似刃光扫来,张辞水悻悻住口,改道:“今日清晨,明玉公主去侯府见了娘娘。”
“她?”宣珩允收回视线,音调些微上扬,他思索片刻,问道:“朕的兄弟姐妹们,有命活着的都远离洛京,安于封地,她为何?”
张辞水一怔,大着胆子接话:“许是明玉公主未有封地。”
小书房内一阵沉寂,浓郁的瑞脑香填满书房的每一处空隙。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