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礼垂下眼,目光施施然落向自己的手腕。

云念看不出来,他自己能察觉出经脉之中的暗潮汹涌。

经脉逆流之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冻住,周身结满冰霜,一动也不能动。

“师弟?”

谢卿礼收回手:“没事,师姐。”

他笑得无害:“老毛病了,小时候中了毒。”

他轻描淡写试图揭过这些。

云念皱眉:“师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必有什么顾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现在又要隐瞒我了吗?”

谢卿礼一噎。

这话是他方才才说过的,没想到被云念拿来举一反三了。

他微微抿口茶,指结无意识轻叩。

云念一口气问:“到底是因何中的毒,中的什么毒?”

她挨得很近,眸里满是关切,毫不作假。

谢卿礼吞咽了下,握住茶盏的手微微摩挲。

要跟她说吗?

她会被吓哭的吧。

谢卿礼心下喟叹,放下茶盏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语调一如平常。

“被囚禁的那些年中的毒,是那人用来控制我的,不知道什么毒,解不掉,便只能这般了。”

云念没听说过有什么毒可以令一个人的经脉霜寒如冰川。

况且,有什么毒是寒酥丹不能解的。

寒酥丹能解天下百毒,谢卿礼服下寒酥丹后,火毒立刻便清了。

云念冷了脸色:“师弟,你在骗我,你明明服了寒酥丹,就算中毒了也早就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