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砚笑了一声,唤人来上了壶热茶。
“云姑娘不必担心我,毕竟是帝王家,学会冷血是父王教给我的第一课。”
他说这话时毫无反应,垂眼斟茶。
云念与谢卿礼对视一眼,默默压下了心里准备好安抚他的话。
宫女们端了壶茶上前来。
沈之砚笑着看谢卿礼,伸手示意他坐下:“谢公子,别光站着啊。”
谢卿礼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云念身边。
沈之砚端起茶盏阴阳怪气:“谢公子可真粘云姑娘啊,这般大——这般大的人果然看重同门情谊!”
他的话在谢卿礼的注视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云念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轻抿口,装作漫不经意问:“秦木呢,之前不是还跟在你身边吗?”
沈之砚头也不抬:“在宫殿后方守着呢,父皇说近些时日不安全,便调了几个修为高的修士来护我。”
“他们知道傀儡师的事情?”
“知道,但知道的人少,且都是父皇信任的人。”
“这样啊。”
云念抿着茶水应声。
沈之砚与她闲聊着,他是个话多的人,很快便能热起来场子。
但云念此番是来套话的。
她瞧着聊了许久都没引到正题上,无奈想了个法子。
云念伸手倒茶,不动声色地露出了手腕的玉镯。
本来还兴致盎然闲聊的沈之砚忽地僵住,目光直勾勾落在云念的手腕上。
少女细白的腕间戴着个墨青色的玉镯。
沈之砚眼也不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