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礼握住了她的手,凑身过去抱住了她。

他莫名其妙来这一出,云念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便要推他:“你干什么,我还要为你疗伤呢!”

少年的下颌抵在她的肩膀,双臂虚虚揽着她的腰肢。

“师姐,谢谢你,但是没用的。”

云念忽地便不动了,侧头看了眼搭在她肩膀处的少年。

他闭着眼,神态有些疲惫,长睫上的冰霜显露又在瞬间化为水珠。

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瞧见他经脉逆行时的模样了。

很多次了。

他来到这里,几乎每天都有。

云念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酸酸涩涩的,有些难受,连带着鼻尖都好似堵了一般。

“师弟,经脉逆行的时候,很疼吗?”

谢卿礼抱紧了她,闷声应了下。

“嗯,疼。”

其实更多是冷。

好像坠入深井,那股从身体深处迸发的寒意拽着他似要拖入冰川,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结满冰霜,感受不到活人的温度。

好像他已经死了一般。

整整十年了,他每日便这般不生不死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她来到了身前,替他拦下了那些拳头。

“师姐,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不必感到愧疚,也不必觉得心疼我。”他蹭了蹭她的颈窝,将少女往怀里按了几分:“因为我们对彼此很重要,你于险境中救过我许多次,我自然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

“所以不要因此难过,也不要因为我瞒你生我的气,我害怕你伤心,也害怕你生气。”

更害怕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