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舍得杀沈之砚,也不舍得放弃程念清,但程念清在这世上的亲人只剩我和沈之砚了,皇帝选择沈之砚是因为那个人要我,他只能杀了自己的孩子,但你准备瞒着他们杀了我保下沈之砚,是吗?”
席玉眯了眯眼,撑着胳膊往后一靠颇为闲散的模样:“你们谢家人是真的一个赛一个聪明,你既像你娘,又像了你爹,你爹当年可是天下最杰出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谢卿礼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我不想与你在这里废话,解蛊的方法是什么?”
他收紧力道,席玉的脸逐渐涨的通红。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说话,只是望着谢卿礼笑。
谢卿礼看了眼倒在不远处的云念。
她就那般躺着,蛊虫已经爬到了她的耳根,在她的耳根处挣扎着试图冲破她封闭的穴位,她已经昏迷,封闭的穴位不知何时便会被蛊虫冲开。
她的痛呼嘤咛还在耳边回绕着。
他这一路来失去了太多人,他拼了命也想留住这最后一人。
他想留住他的师姐。
他只有她了。
谢卿礼呼吸急促,不敢再看她一眼,别过眼阴沉着眸子道:“席玉,解蛊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席玉艰难道:“你真傻,我会与你,会与你说——呃!”
谢卿礼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如我杀了沈之砚如何?”
他拽着席玉的衣领将他扔掷在远处,席玉重重摔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