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扇门,我的记忆中有这里。”

江昭问:“你确定自己曾经被囚禁在这里吗?”

谢卿礼点头:“是。”

江昭追问:“可还能想起来些别的?”

谢卿礼看了许久。

许久后哑着嗓子开口:“我想不起来别的。”

方才脑海里闪过的片段零碎。

只能想起来一方深井,他被废了浑身的经脉,脊背上划开的伤口已经化脓,终日流着鲜血,鼻息间都是难闻的气息,肮脏血腥。

看守的人在外面喝酒嬉闹,一人笑着说:“家主将谢家的人也带回来了,你说这南泗城就这般大,他带回来三家的人回来作甚,不过都是些尸体。”

另一人回:“说不定是要喂蛇呢!”

“那谢家刚灭门血肉还算新鲜,柴家和裴家的尸身可都成了白骨呢。”

“家主自有家主的打算,咱们就别掺和了,这小子的脊骨长出来了吧,这次你去抽,昨日我抽的时候他咬了我一口呢。”

当时只有五岁的他在做些什么呢?

他恶狠狠瞪着从井上跳下的人,他凶残问他:“你们要他们的尸身做什么!”

来者拿着柄匕首靠近他,兜帽遮住了浑身,腰间的令牌上刻着诡异的鸟头,面具之下的眼是邪佞、恶意满满。

“喂蛇啊,你怎么话这么多?”

彼时的谢卿礼明明废了浑身的经脉不能动弹,却在那一刻迸发了强大的杀意,扑上前咬住他的脖颈狠狠撕扯下来一整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