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谢卿礼看了过来。

少年轻笑:“师姐,我好看吗?”

云念白了他一眼。

少年将手上剥了一半的橘子喂到她唇边,云念麻木张嘴咬下。

她嘴里塞着东西,说话便也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师弟,我们都在这里坐上一天了,柴行知到底去干吗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

软榻很宽,她盘腿坐在他身边,而他靠在软榻上。

“等他来,他自己有办法。”

云念吃一瓣橘子,谢卿礼便喂一瓣。

“唉,你说他能有什么办法,雀翎能告诉他吗?”

云念轻叹,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谢卿礼又捏了个提子喂给她,懒洋洋回:“比起我们,雀翎更信任柴行知,就算雀翎不说,他也有办法自己查。”

云念觉得雀翎当真复杂。

她应该已经意识到柴行知做的事情了,她也在纠结。

一边想阻止,一边想放任。

一边是亲情与爱情被拿捏,一边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我倒是想看看,雀翎会怎么做。”

谢卿礼忽然开口。

“什么意思?”

云念嚼着嘴里的提子看他,对他这云里雾里的话有些不理解。

“没事,就是想看看雀翎是不是会良心发现帮我们一把,还是一错到底死也不回头。”

谢卿礼的神色寡淡看不出什么,又给她剥了个橘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