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雀翎。
想再见她一面。
他喃喃:“阿翎……”
在劫雷来到面门的前一刻。
有什么东西竖在身前,那道劫雷重重劈在了它上面。
柴行知努力掀起眼皮,满脸是血,只能透过血红依稀辨别出眼前是什么东西。
是个龟壳,并不是寻常的暗绿色,它是很好看的赤红色,坚硬又宽广,牢牢挡在他的身前,将所有的视线遮蔽。
月光映衬不进来,龟壳里一阵黑。
可浓郁的花香却掩盖了难闻的血腥气,一人扑在他身上,垂下的乌发扫在脸上,滚烫的泪水一颗颗落下。
落在他的脸上,冲刷了血水,却又烫的他心疼,连意识也清醒了些许。
纵使看不清,他也记得她身上的味道。
“阿翎……”
“我在。”
满是血水的手被捧起,贴上了柔软的脸颊,泪水沿着掌心流向手腕。
“我在,行知。”
柴行知苦笑:“你知晓是吗……我还是没有骗过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雀翎笑着说,迎着外头震耳的劫雷,在他的耳边道:“行知是个心善的人,你的道是济世救民,是我错了,我不该消除你的记忆,将你困在南泗城。”
柴行知被抱起,他的经脉寸断,丹田已经碎完,如今与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雀翎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他们都看不到彼此,可她能感受到他迅速流失的生气,他能察觉到她坠落的泪水。
柴行知握紧她的手:“阿翎……你没做错,浮煞门的那两个暗桩是你毁的,令牌也是你故意留给我让我带着谢卿礼来杀柴厌的,你在帮他们,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