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蛇骨,他整日喊着那早已化为白骨一千多年的蛇唤它阿娘,明明恨它,却又有空便来这里看它,看完后自己又开始大开杀戮,如此折磨自己也折磨旁人。
实在骇人。
活脱脱的疯子。
在场的人每一个手上都沾了不少血,也不是什么心软慈善之人,可再狠的人对上温观尘都算不得什么。
年少弑父,灭了自己的家族,间接逼死了自己的阿娘,残害兄长,大肆屠杀修真界数万剑修,抽掉他们的脊骨再将他们喂给那些蛇奴,灭了三大家族,手上十数万条命。
没人比他心狠。
众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惧意和绝望。
他们害怕温观尘,可不得不被他操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难,而温观尘刚好有这个能力,让他们生不如死。
云念脸色虚脱,趴在榻上一动不敢动,他还沿着脊背在亲,云念挣扎了下。
少年哄着她:“最后一次,马上。”
她昏昏沉沉反应不过来,咬着锦枕低泣,替他修补道心让她疲惫不堪,灵力被抽空太多,那颗道心破碎的严重,她只能一点点拼凑,几个时辰过去了也才拼好几块。
云念攥紧了锦枕,腰肢被捞起受着进攻,脑子里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又都是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一片混沌根本反应不过来。
云念糯糯喊:“谢卿礼……”
“我在。”他自身后凑上来转过她的头,亲着她的唇瓣,“我在,别怕。”
云念的侧脸枕在锦枕上,泪沿着鼻梁滑下:“我好困,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