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死咬着唇不敢说,眼中的恐惧分明。

少年微拧眉头:“原来是不能说啊,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是说了利落去死好, 还是不说,生不如死的好?”

谢卿礼的尾音微扬,“唔,我还挺闲的,现在天还没黑,我还能待三个时辰呢,不如这三个时辰我在这里陪你吧。”

他说的陪可不是简单的陪。

魔修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用这柄剑先剔掉你的血肉,然后敲碎你的骨头,用灵力吊住你的神魂不散,啊对,你们魔修怕红莲业火是吗,我会凝哦。”谢卿礼微微抬手,一坨暗红的火焰在掌心跳跃,“要不要先试用一下呢?”

在魔修惊恐到目眦俱裂之时,滚烫的业火落在他的左腿上,瞬间燃烧起来,却被少年阻隔着并未烧到其他地方。

痛苦的哀嚎惊飞了林中的鸟,魔修痛到满地打滚,可无力抵挡甚至灭不了这业火,只能看它将自己的血肉连带骨骼一起烧干烧净。

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恐惧让他难以思考,慌乱想要去求这少年郎。

“我说,我说!”

谢卿礼弯眼道:“早说啊,温观尘为何能操控你们?”

“因为他脊骨中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叫阴——呃!”

谢卿礼退开。

方才还在说话的魔修已经炸成一滩血肉。

少年早已预料到这种局面,神色依旧平淡,地面上一滩黑血渐渐蔓延开来。

脊骨中的东西。

阴什么?

谢卿礼收回剑离开。

南泗城里的据点已经全部被他捣毁干净,只剩下最大的一只耗子。

抓到他,然后一刀刀剐了他。

绿茵茵的火跳跃着,地殿之中幽暗沉闷,所有的人跪地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