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快便响起规律的呼吸。

云念醒来之时,屋内安静没有一丝声音,身侧早已没了人,谢卿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掀开薄被看了眼,虽然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但他应当为她清理疗愈过,不疼也不累。

云念测过身蜷缩在薄被中,心下忍不住感慨,谢卿礼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比十年前十七八岁之时还能折腾,她说给他七日时间,他还真的就用了七日。

应了他说的那句话。

一刻不休。

七日内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三个时辰,其余时间拉着她翻来覆去,虽说没有出了这宅邸,可这宅邸处处都是两人的痕迹。

二十八岁的人比十八岁的人还要生猛,果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云念躺了很久才缓过来劲。

房门在这时候被打开,白衣青年端着个盘子进来,云念背对着他动也不动,裹在被中俨然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样。

谢卿礼似乎轻笑了两声,落在云念的耳里颇具嘲讽意味,她恼怒地回身瞪了他一眼,却瞧见了他手上托着的东西。

是碗粥。

云念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裹着薄被眼眸明亮望着他手中的托盘。

“谢公子,你怎么知道你老婆饿了。”

她闻到了小米粥的味道,应当是炖了很久,闻着便格外甜腻软烂。

谢卿礼坐在榻边,揽过她的腿弯将人连人带被抱起搁置在膝上。

青年眉目柔和,这几日的放肆让他浑身上下都是靥足,脖颈上还有道道伤痕。

云念尴尬地别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了不要用同心痣……你非不听我的。”

从谢卿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扑闪的长睫,以往她心虚之时便是这般模样。

他温和轻笑,凑过去亲她的侧脸:“没关系,我也还回来了。”